一時的喜愛算不得什麼。
蘇堇笙從榻上下來,而後盈盈行禮。
“臣妾謝陛下垂愛,陛下的祝福臣妾很是感動。”
“隻是今日太後特意吩咐臣妾去查貴妃中毒一案,臣妾需得回昭純宮處理此事,若陛下並無其他事,臣妾這便告退了。”
她的語氣平淡又清冷,蘇堇笙微微低著頭,儘管沒有看見君衍瀾的臉色,她也知道他此時的臉色定然不好。
她知道自己今天不該繼續這般和他鬨,隻不過是想要稍稍試探一番他的底線罷了。
蘇堇笙微微曲著腿,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可君衍瀾卻沒有說任何話,兩人就這樣僵持在了那裡。
漸漸地,她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起來,蘇堇笙緩緩抬起頭望向他。
君衍瀾麵沉如水,目光中透著冷凝,直直看著她。
她究竟還要這般鬨多久?
蘇堇笙與他對視著,心中也是一沉。
這就是皇帝,昨晚的溫柔和寵溺不過是在她深情演繹下讓君衍瀾心中激起了愧疚和憐惜得來的。
回到乾清宮的君衍瀾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蘇堇笙望著他平靜無波的麵色,她現在的確沒有任何資本和他這般鬨下去。
畢竟她的父親作為君國文臣之首的尚書令都隻是君衍瀾的奴才,她又如何能和君衍瀾平等相待?
後宮所有女子都如同羔羊一般,而他是那個主宰一切的主人。
她和君衍瀾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如正常男女之間那般相處。
所以,不要怪她算計他的心。
君衍瀾淡淡道:“阿笙過來還是回昭純宮?”他說話的時候還拍了下榻。
蘇堇笙貝齒輕咬下唇,走到他的麵前。
君衍瀾見她走來,再次將人緊緊地抱進了懷裡。
而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阿笙想要的,都可以和朕說,朕都會滿足阿笙。”
蘇堇笙眼睫微微垂下,輕輕顫抖著。
她不信。
蘇堇笙陪著君衍瀾用完了晚膳,接著又與君衍瀾對弈了一盤棋。
眼看著就寢的時間漸漸臨近,她便盈盈起身,輕聲說道:“陛下,天色已然不早,臣妾回昭純宮了,臣妾告退。”
說罷,蘇堇笙微微轉身,作勢就要離開。
君衍瀾立馬牽住了她的小手,緩緩說道:“今晚留在乾清宮?”
蘇堇笙的眼神中瞬間帶上了一絲疑惑和委屈,眼眸中似有波光閃動。
“陛下答應了給臣妾找蝴蝶鯉,可是陛下還沒有找到。”
她的意思很明顯,沒找到蝴蝶鯉,她才不要和他一起睡。
君衍瀾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順勢將人往自己的身邊輕輕一帶,蘇堇笙一個踉蹌便被他拉到了他兩腿之間。
君衍瀾穩穩坐著,微微抬起頭,蘇堇笙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朕答應阿笙沒有找到蝴蝶鯉,不上昭純宮的床,可是並沒有答應阿笙不能上乾清宮的床。”
君衍瀾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戲謔,嘴角微微上揚。
蘇堇笙的眼眸中頓時露出了一絲震驚,貝齒輕咬。
咬牙切齒道:“陛下是不是太壞了,陛下明明知道臣妾的意思不是這樣的。”
君衍瀾不理會她說的,自顧自地站起身後,緊緊牽著她的手就往乾清宮寢殿走去。
蘇堇笙帶著些許掙紮,試圖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解放出來,著急喊道:“陛下!”
隻是她那點力氣在君衍瀾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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