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心中猛地一慌,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接著“噗通”一聲立馬跪下,聲音帶著慌亂和驚恐。
“娘娘,奴婢當時也不知道果兒是安昭容的人,奴婢還一直將果兒當作好姐妹,貴妃位份高,當時奴婢是想要果兒跟著奴婢過好日子呀。”
“既然果兒是因為你進入的翊坤宮,那安昭容如何在東宮就用陪嫁的珍珠耳環賄賂果兒?”
蘇堇笙的聲音忽然提高了一些,帶著質問的口吻。
琴兒的臉色更加慌亂了,嘴唇哆嗦著,結結巴巴地說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果兒她......果兒她......”
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恐和茫然,一時之間竟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不停地顫抖著。
蘇堇笙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隨後臉上又重新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起來吧,不用緊張,本宮今日隻是想將所有的思緒理清楚。”
琴兒聽到蘇堇笙的話後,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像是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般,舒了一口氣。
身體也似乎放鬆了下來,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
蘇堇笙緊接著立馬又問道:“昨日戌時,你在哪裡?”
琴兒一聽,眼神中頓時露出思索的神情。
戌時?
當時她為了向萍兒打聽純淑妃調查貴妃中毒一事的進度,正好和萍兒約了戌時在翊坤宮和昭純宮外的小樹林一見。
琴兒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
蘇堇笙根本不等琴兒多加思索,直接說道:“昨晚本宮宮中的人看到了你和萍兒,後來本宮宮中的人又在你倆見麵的樹根下挖出了烏木粉。”
“本宮在今日召你前來時,已經先行詢問過萍兒,她說那是你埋的,你找她是為了賄賂她拿到昭純宮的消息,並且替你掩人耳目!”
說到最後一句時,蘇堇笙的聲音明顯加重。
麵色也變得格外嚴肅起來,一雙美眸緊緊地盯著琴兒。
蘇堇笙雖然提前審問了萍兒,不過萍兒自然沒有說烏木粉之事。
她本來就隻是貴妃打探昭純宮消息的一個眼線罷了,和這次貴妃中毒相關不大。
卻不妨礙蘇堇笙利用萍兒套琴兒的話。
琴兒一聽,心頭猛地一陣狂跳,額頭上瞬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昨晚的確和萍兒見麵了,可是她根本沒有埋過烏木粉啊,她的烏木粉早就解決了!
琴兒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再次跪地。
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娘娘,奴婢冤枉呀,萍兒是您宮中的人,您如何能隻聽信她的一麵之詞。”
“哦?陛下和太後將此事給本宮辦,便是信任本宮的公正,本宮每次詢問也都會由女官記錄,若你覺得他人的證詞有疑,本宮自然給你申辯的機會。”
蘇堇笙麵無表情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
琴兒此時心中慌亂極了,昨日她和萍兒都沒有埋烏木粉。
到底是因為純淑妃發現萍兒背叛,萍兒為了自保陷害她,還是萍兒本就是純淑妃的人,合起夥來陷害她。
可是之前貴妃以及一些東宮老人都曾說純淑妃心善,從不做算計之事,純淑妃也沒必要和萍兒聯手陷害她啊。
如今萍兒將所有事都推到她身上,若是做實,她就完了!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帶著哭腔說道:“娘娘,萍兒定是蓄意陷害,那烏木粉是萍兒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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