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在,覬覦她的人豈不是更多?
蘇堇笙聽到他這般果斷的拒絕,有些不滿,“為什麼?”
君衍瀾連忙將人輕柔地拉到懷中,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溫聲道:“乖,明日我帶阿笙出去。”
蘇堇笙抿著嘴唇,賭氣說道:“我現在要出去。”
隨後掙脫他的懷抱,直接轉身吩咐一旁的安順,“安順,準備馬車和護衛,若是夫君不同意,我就一個人出去。”
說完,也不等君衍瀾同意,氣呼呼地走出書房。
“阿笙!”
安順一臉為難地看著陛下,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君衍瀾臉色瞬間黑沉下來,厲聲道:“派人保護好夫人,若是夫人有半點閃失,唯你是問。”
“是,三爺。”
因為這個宅院中有著安順雇來的下人,所以安順對陛下和皇後的稱呼都是爺和夫人。
坐在馬車上的蘇堇笙,身旁紗漫陪伴著。
此時,馬車正行駛在嶧城最為繁華喧鬨的街道上,突然,一陣嘈雜的吆喝聲傳了過來。
似乎是兩個茶樓在相互爭吵叫罵?但竟然聽到女子洪亮的聲音。
蘇堇笙來了興致,“停下。”
馬車緩緩停下後,她掀開一邊的簾子,仔細瞧了瞧,是一個名為茗香逸閣的茶樓。
外麵站著幾個約三十歲左右的女子,正賣力地吆喝著茶樓開張,聲音高亢:“今日茶樓開張,不僅茶水半價還有不少免費的糕點。”
蘇堇笙略微有些驚訝。
在皇朝,女子的地位著實不算高,普遍強調“男主外,女主內”,女子經商往往會被視為違背了女子的本分,從而遭受指責和歧視。
皇朝的律法對於女子從事商業活動更是有著諸多的限製,比如在財產權、契約簽訂權等方麵,女子可能遠遠不如男子。
所以,即便是在京城腳下,女子經商這種情形蘇堇笙也未曾見過。
即便她以前在閨閣之中為了賺錢,開設了不少商鋪,卻也從未自己拋頭露麵。
此時,掀開另一邊簾子的紗漫也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外麵,“主子,這邊也是個茶樓,叫翠瀾茶軒,兩邊似乎在競爭?”
“下去看看。”
紗漫將麵紗給主子戴好,然後先下了馬車,在馬車外伸出手扶著主子,動作輕柔而恭敬。
蘇堇笙一下馬車,獨特的氣質瞬間吸引了茗香逸閣外吆喝的茶女們。
她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目光中帶著些驚喜和期待。
原本這輛奢華的馬車緩緩駛到街道時,她們就在心裡暗自猜測是不是有貴客,若是能讓貴人進她們的茶樓消費,那是能吸引不少客人的。
其中一個茶女臉上立刻堆滿了熱情的笑容,腳步匆匆地過來。
“這位夫人,喝茶嗎?”
“你們這茶樓都是女子經營?”
蘇堇笙戴著麵紗,看不清神態,隻是聲音淡淡的。
還不等茶女回答,另一邊翠瀾茶軒的掌櫃便一路小跑了過來,他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腰微微彎著。
“這位夫人,若是要飲茶,何不來我們這翠瀾茶軒,咱們翠瀾茶軒可是開了好幾年,嶧城最好的茶都在我們這兒。”
“看夫人似乎不是本地人,定要來試試嶧城最正宗的茶。”
掌櫃邊說邊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一旁的茶女頓時柳眉倒豎,脾氣顯然也不算好。
看見對麵的掌櫃明目張膽來搶客人,立刻變得凶神惡煞,雙手叉腰。
大聲說道:“這位夫人自然想去哪裡去哪裡,再說了,滿嶧城,如何隻有你們翠瀾茶軒有正宗的茶,我們茗香逸閣不僅有好茶,還有女子極愛的各類花糕,還有評書,彈唱等各類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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