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淩思憶給她挖了坑,那也就借此試探試探君衍瀾的態度。
“殿下,妾沒有派人去請您,定然是太子妃陷害。”
蘇堇笙的眼神堅定無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急著告狀。
“太子妃陷害?”
君衍瀾微微挑眉,深邃眸子沒有任何波動,顯然就是不信。
他知道她對淩思憶厭惡又敵視,但,難道她是覺得他寵她,已經到了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地步了嗎?
“你說起太子妃,孤倒是正好想問問你,今早你是不是大庭廣眾下炫耀那個鐲子,給太子妃難堪?”
君衍瀾的語氣愈發嚴厲,目光緊緊鎖住她,不容她有絲毫逃避。
蘇堇笙緩緩垂著眸,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眼底掠過暗色。
果然,有了前科,君衍瀾很難再輕易相信她的話。
若是她此刻咬死淩思憶,那就必須拿出淩思憶陷害她的證據,但是顯然,除非她能找到宮女和淩思憶之間的信物,若是沒找到,可能還會被淩思憶倒打一耙。
既然淩思憶一心要她做實寵妃的名號,那她就索性順了她的意!
“是,今晚是妾去畫眉居請的殿下。”
蘇堇笙猛地抬起眼眸,眼中閃爍著淚光,卻又透著一股無所畏懼的倔強。
“孤是太子,以後女人會更多。”
君衍瀾的聲線冷硬如鐵,不帶絲毫溫度,緊繃的麵部線條顯得格外嚴肅。
當初淩思憶也怨恨他有很多女人,但他以後是皇帝,這是不可能避免的。
“妾不在乎殿下有多少女人,今日殿下從毓德殿出來,畫眉居和水凝殿離得近,妾原本滿心歡喜,滿心期待以為殿下來的會是妾這裡,可是您卻去了畫眉居。”
蘇堇笙的聲音哽咽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妾不敢吃醋,不敢鬨脾氣,一直乖乖地好好待在水凝殿。”
“可是殿下卻在畫眉居待了快兩個時辰,殿下從未在水凝殿留宿過,妾以為您喜歡了旁人,要留宿在畫眉居,嗚嗚。”
蘇堇笙終是忍不住,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坐在床上的嬌小身軀隨著抽泣不停地顫抖。
君衍瀾原本確實沒想在畫眉居待多久,但是夏日炎炎,用了晚膳過去天也不算太黑,君衍瀾心裡有著一些難以啟齒的緣由,他不太喜歡和女人在白日裡做一些親密的事情,黑燈瞎火時,還能自欺欺人一番。
所以便在畫眉居看起了書,但是林妙音的琴音婉轉悠閒,他看著看著便入了神,不知不覺忘了時辰,這才在畫眉居待得久了點兒。
“孤沒打算在畫眉居留宿。”
君衍瀾的聲音依舊冷淡,雖然她所言確實情有可原,可這樣任性妄為的行為始終是不好的。
他的臉色也並未因此而有絲毫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