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也點了點頭。
君衍瀾本來作為皇帝就掌控欲極強,不可能接受被騙,再加上寧淺也知道君衍瀾在外征戰三年,現在怕是更加冷漠無情。
“鐘離大哥,我同意哥哥的想法,就此分彆!很慶幸一路相伴,也非常感謝今日相助。”
寧淺向鐘離鳴川抱拳。
“你們把我當什麼了?和你們相處五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親人有難,怎可獨自離開。”
“而且你們不要太杞人憂天,今日我們的反應還算迅速,你們的仇人也許沒找到我們,我們儘快離開江州就是。”
他表情堅決。
離璟還想再勸,鐘離鳴川直接擺手阻止。
“離璟兄莫要再說,我們趕緊趕路吧。”他眼神堅定,不容置疑。
離璟和寧淺對視一眼,知曉此時再勸說也是無用,便也不再多言。
現在天色已晚,隻能等到了下一個城池再勸鐘離。
隨即,離璟朝著馬夫道:“出發吧”
馬夫得令,揚起馬鞭,驅趕著馬車前行。
他們甚至沒有走平坦的官道,而是選擇穿過一片樹林,走稍有些崎嶇的小路。
三人坐在馬車裡,氣氛沉悶。
寧淺雙眼滿是憂慮,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縈繞心頭。
鐘離望著向來灑脫不羈的兄妹二人,如今竟因為今日碰到的那位男子,直到現在都還愁眉不展,心中不禁百般猜測。
離璟兄和淺淺都在京城待過,今日遇到的男子看著也十分年輕,沒聽說朝堂上有這麼年輕的高官呀。
難不成是皇親國戚?
鐘離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睛時不時瞟向離璟和寧淺,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尋得一絲線索。
三人心思各異,突然,馬車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
馬車停下的瞬間,三人臉色一變。
而此時馬車外的場景讓馬夫眼睛猛地睜大,驚恐之色溢於言表。
濃稠如墨的黑夜,為首的男子一襲黑色披風,威嚴又冷酷。
他的麵容隱匿在陰影之中,唯有那雙眼,在微弱的月光下閃著寒星般的光芒,深邃而銳利。
身後,十多名手下整齊排列,個個身著黑色勁裝,臉上還戴著冰冷的麵具,隻露出一雙透著殺意的眼睛。
他們宛如幽靈般沉默,卻又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馬蹄的輕踏聲,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清晰。
馬夫心裡十分慌張,難不成馬車內的人得罪了誰,請了江湖中的殺手來取他們性命?
可是這些人也沒有任何動作呀。
馬夫強壓下心中不斷翻湧的害怕,聲音顫抖著開口問道:“前麵的貴人,可否借下道?”
然而,擋路的人仿若未聞,一句話都不說,馬夫心裡越發忐忑不安,心跳如鼓。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心神,向馬車內詢問:“鐘離公子,前麵的路被人擋住了。”
馬車內,寧淺和離璟聽到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咯噔”一下沉了沉。
鐘離鳴川見他們二人如此模樣,眉頭緊皺,咬了咬牙,率先下了馬車。
一下來,就看見為首的男人騎在馬上。
的確就是今日在清風醉碰到的男人,黑夜中,這個男人產生的壓迫感更加強烈,壓得讓人喘不過氣。
鐘離鳴川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不是沒見過大場麵,感受了下馬上這些人的實力。
更加心驚了。
每一個的武功似乎都深不可測,他們絕不簡單!
今日怕是不好走。
但是這些人也並未有任何動作,也許能商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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