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茶水鋪子他已經買下來了,本來晚上準備帶她去的,可是陸淩雪突然跑過來,他又不想讓外人知道那是蘇禾的產業。他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這些女人來尋她麻煩。
馬車趕到了門口,等二人上車。
“我衣裳臟了,彆弄臟大人的馬車。”蘇禾站在馬車前麵,輕聲說道:“我走回去就好。”
“是走還是跑?”裴琰皺眉,不悅地問道。
和李慈談完,返回原地的時候,卻隻聽到葉朗和昌平吵架,葉朗說他會和蘇禾說清楚,讓蘇禾不要再喜歡他。
放在以前,聽過就算了,可現在卻偏偏聽著覺得很刺耳。今晚蘇禾一直看著馬場外麵,想跑掉的心思全在眼裡放著,他看了更覺得紮眼。
床是她主動爬的,哪有她想爬就爬,想跑就跑的道理?
“大人放心,我不跑。”蘇禾抬起小臉看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守信的人。大人救我出地獄,還清大人的債之前,我都不走。”
裴琰心裡更堵了,他盯著蘇禾,低低地說道:“那間茶水鋪子,我已經買下來了。”
蘇禾眼睛瞪了瞪,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搶我的茶水鋪子呢?!”
一股濁氣在裴琰胸膛裡嚴實地堵著,半天才緩緩吐出來。
“自己走回去。”他瞥她一眼,冷冷地說道。
言畢,他直接上了馬車,讓侍衛趕車走。
蘇禾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來馬場前,他帶著她走向茶水鋪子的時刻——
所以他是真的準備帶她去茶水鋪子,隻是陸淩雪來了,所以他才臨時改道,來了馬場。
“蘇小姐,我送你回去吧。”陸昭霖背著雙手,走到了她身邊,打量她一眼,笑吟吟地說道:“你確實弄得夠臭的,隻怕沒有彆人的馬車肯載你。”
“多謝陸大人,我自己走。”蘇禾微微福身,抬步往回走去。
“從這裡回長公府,起碼得走一個半時辰,你確定要走回去?”陸昭霖問道。
“是。”蘇禾摸了摸裝著碎銀的錢袋,加快了步子。
這幾塊碎銀子雇車是足夠了,可是她還是舍不得。
她窮人窄富,想要枕著這些銀子睡。
走了沒一會兒,她又開心了起來。
她今日騎到了雪駒,救了兩匹馬兒的性命,還掙了一千兩銀子。蘇禾啊蘇禾,你可真厲害啊!
路邊,裴琰看著她笑眸盈盈的樣子,氣得連聲冷笑。
“就這麼愛財?”
“沒有財,所以才愛財。是大人你不懂。”白簡搖著折扇,慢悠悠地接話。
“你倒是很懂,還很會說話。”裴琰嗤笑。
“是蘇姑娘會說話,她報出的那幾味藥恰好是可以解沉毒的。這位蘇姑娘,真是個妙人兒。”白簡眯了眯眼睛,低聲說道:“大人覺得這是巧合,還是她真會醫術?”
“你不應該去查查為何那幾匹馬會中沉毒?”裴琰轉頭看他,語氣生冷:“我的馬場,不許任何人染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