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肌肉真是緊實!
蘇禾的手都打紅了……
啊,她要瘋了,憑什麼打完他,是她手疼!
蘇子抱著被子縮在角落,氣得小臉通紅。
“打夠了?氣撒完沒有?”裴琰朝她看了會兒,一把抓起她露在錦被外的小腳,猛地往身上拽。
“沒有!”蘇禾怒氣衝衝地瞪他。
“那可怎麼辦?”裴琰慢吞吞地說完,俯下來親她。
蘇禾被裴琰摁在懷裡,左捏右揉,又親又抱,又狠狠折騰了大半個晚上。
裴琰是下半夜走的,她迷迷糊糊隻聽到外麵有哨聲響,應該是暗號,他穿衣起身,還往她臉上輕咬了一口,這才離開。
蘇禾沒力氣起身送他,她懷疑自己最後會死在這事上,成為當今世上第一個死在這事上的女人。
可不知為何,蘇禾竟有一種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的錯覺……
天下夫妻,是否都是如此?
……
呼哧呼哧……
怪異的呼吸聲在蘇禾耳邊響起,她費力地睜開眼睛,一隻毛茸茸的白狼腦袋杵在眼前,正用爪子扒拉她的耳朵。
“小奶團子?你長這麼大了。”蘇禾怔了會兒,才想起來小白狼。
她坐起來,抱起了小奶團子,驚喜地說道:“你可真能長啊,比大狗子還大了。”
小白狼嗚咽著,叼著她的衣袖玩。
“彆咬,我這上好的料子。”蘇禾扳開他的大嘴尖牙,抱著它下了羅漢床。
椅子上放著一身新秋衣,蘇禾猛然想到,昨兒裴琰說過她應該裁幾身新秋裝,沒想到這麼快就拿了新的過來。看款式料子,應該是買的現成的。
她換上衣裳,走到妝鏡前瞧。
芙蓉色雲錦小褂,素雪羅裙,最妙的是裙上綴了好多小米珠,走動間,光豔如流霞。
裴琰那人,就是讓她氣不起來。
蘇禾挽好頭發,依然戴上那朵彩羽小絨花,再尋了一對珍珠耳鐺來配這身裙子,這才神清氣爽地開門出去。
“蘇姑娘。”
“蘇姑娘早。”
“好心的小姐,早。”
一陣問安聲裡夾雜著細細的童音,蘇禾朝前麵看去,正是昨天帶回來的小姑娘。她洗乾淨了,一張小臉兒黑黑瘦瘦的,頭發有些乾枯,織了兩條辮子搭在肩上。衣裳是臨時買來的,稍稍有點大,掛在她削瘦的身上,似是隨時能把她給壓趴下。
“你過來。”蘇禾朝她招手。
小姑娘馬上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站在她麵前。
“你認真告訴我,你的真名。悄悄說,在我耳邊說。”蘇禾彎下腰,等她說名字。
“我還來得及取名字,我爹娘就死了,以前家裡人都叫我雲寶。”
進京告狀,隱瞞真名是對的。蘇禾想了想,脆聲道:“你以後就跟我娘姓,就叫徐貝錦。你背井離鄉,吃了苦頭,所以不要忘了你姐姐和你的家鄉。但從現在起,你也是寶貝,你也有錦繡前程。”
“這三字怎麼寫?”劉嬤嬤遞了個樹枝過來,好奇地問道。
蘇禾握著樹枝,在地上寫了大大的三個字:徐貝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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