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淩雪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輕聲問道:“你可知道嫣嫣的事?”
“知道啊,你也知道?”蘇禾笑著反問。
陸淩雪怔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但願你能笑到最後。”
蘇禾迎著她的視線,笑容淺了淺,極認真地說道:“我與陸小姐不同,我不求結果,我也不在意任何男人。”
陸淩雪攥緊了帕子,冷笑道:“不在意任何男人?很好!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陸大小姐不必為小女的事操心,你的朋友都去找樂子了,你也趕緊去吧。”蘇禾笑笑,脆聲說道。
陸淩雪深深地看了蘇禾一眼,帶著婢女快步往前走去。
蘇禾肩膀一垮,頓時覺得有些鬱悶。她發現動心這個詞,確實挺磨人的。比如以前,她聽到嫣嫣這個名字,毫無感覺。可現在卻覺得渾身都不得勁兒,很想知道嫣嫣到底是誰。
“就偷聽一下下……”她咬咬帕角,輕手輕腳地往小涼亭那邊走。也不知道那位嫣嫣姑娘寫了什麼信,是一紙相思,還是什麼?
胡思亂想了一會,還沒走到,她又停了下來。
罷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聽的!
她以前也喜歡過葉朗呀,裴琰都二十老幾的大男人了,若沒個看中眼的女子,那倒顯得不正常了。起碼說明他不是個木頭,是懂得欣賞女子美好的。
嫣嫣這名字,一聽就是個美人呢。
人之愛美,天性也!
她又不是非裴琰不可,管他呢!還是小錦兒的事更重要。
蘇禾很快又說服了自己,略略思忖一番,抄小道去追陸淩雪。陸淩雪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這裡來,還故意用嫣嫣的事來刺激她。她察覺得到這女人有心機得很,每做一件事必有她的目的。
繞過假山和一小片山茶花,果然看到了陸淩雪和婢女的身影。她停下來,坐在假山後麵靜靜地聽她們說話。
“小姐,那玉佩可是先太後所賜之物,您就這樣送給她了?”
這是那婢女的聲音。
蘇禾有些詫異,她們在說玉佩?她又是誰?
支著耳朵,又等了好一會,這才聽到陸淩雪輕細的聲音。
“那個女的笨了點,嫁了人就用不太上了,這個倒還可以。要拉攏人,就得舍得。”
那個,這個……
到底是說誰?難道玉佩是陸淩雪的,她故意把這玉佩送給了魏姝?
蘇禾探出小腦袋去看,隻見陸淩雪已經帶著婢女去了齊郡王妃那邊。
“蘇姑娘,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齊鈺手裡拎著一隻兔子,滿頭大汗地從假山一頭走出來,驚訝地看著席地而坐的蘇禾,問道:“可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有,我走累了,歇會腳。”蘇禾連忙站了起來,看著他拎的兔子問道:“小郡王怎麼在這兒逮兔子?”
齊鈺頓時紅了臉,小聲道:“母親說她不能輸,讓我在這裡躲著,若是彆人的兔子跑在前麵,讓我逮走……”
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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