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有令,再放肆者,殺!”張酒陸手扶佩刀,冷冷掃過一眾人。
“張酒陸你好大的膽!敢在這裡出動玄鱗衛!”周王臉色大變,指著張酒陸怒喝道。
“打。”張酒陸盯著周王,麵不改色地說道。
一名玄鱗衛上前去,手中刀鞘狠狠拍在周王嘴上。
啊,牙掉了……
“張酒陸!”李慈大駭,裴琰竟然瘋到敢把周王的牙打光了!他是真不怕死?
“裴大人有令,再多言者,殺!”張酒陸看著那飛濺的血水和大牙,威嚴地說道。
現場一陣靜。
裴琰為人雖張狂,但把玄鱗衛調到了現場,若沒皇帝的旨意,想必也是不敢。眾人回神,都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時忠和公公快步跑了過來,堆著笑臉看了看眾人,說道“皇上說,我們大庸國的女人,巾幗不讓須眉,該賞。都散了吧,該去吃酒了。”
眾人趕緊行禮謝恩,三三兩兩散去。
蘇禾出了滿背的汗,她匆匆下了擂台,跑到了張酒陸身邊。
“大人如何?”她急聲問。
“姑娘隨我來。”張酒陸麵色凝重地說道。
見他如此嚴肅,蘇禾的心猛地一沉,腿都軟了,若不是女暗衛扶得快,她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姑娘先莫慌,也沒到那地步。快,抬輦來。”張酒陸感歎道“還是大人料事如神,知道姑娘肯定走不動,所以讓我帶了輦。”
居然還能猜她心思,那想必死不了。
蘇禾放心了一些,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小輦,跟著張酒陸去看裴琰。
一行人匆匆離開,擂台前隻留下了李慈幾人。
“打聽到了嗎,裴琰出了何事?”李慈拉長著臉,低聲問道。
“還沒消息,隻知道太子也趕過去了。”隨從搖頭,皺著眉說道“難道是在擂台受傷了?”
李慈琢磨了一會,說道“隻怕不是小事,不然的話,父皇不會讓他出動玄鱗衛。走,去父皇那兒。”
呼啦啦的,一群人也走了沒影。
暮色沉沉,暗夜將至。
一盞盞的燈籠亮了起來,街邊酒樓鋪子裡客人齊聚,都在說今日擂台對戰之事。
“那四位姑娘真是厲害,真是替我們大庸狠狠出了口惡氣!”
“看得我都氣死了!我們的將士手下留情,不能見血,可那些雜碎招招都要人命!”
“最可恨的是鄭王,我呸!竟然還著外人!”
眾人聊得熱火朝天,不禁都猜起了擂台上女子的身份。
“依我看,肯定是皇上身邊精心栽培的女暗衛!”
“我也這麼看,這些貴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哪有這勇氣膽識!”
“那齊郡王妃也是女英雄!若今日沒有她衝在前麵,擂台上那小女將隻怕真會被鄭王給抓走了。”
你一嘴他一言,眾人越聊越有興致,又開始猜蘇禾的容貌。有說貌如天仙的,又說若真是美人,皇上肯定納為妃嬪了,怎舍得讓她刀光劍影。又有說醜如無鹽,定是見不得人才會蒙著麵。
“可是她掛著一把小金鏟!”這時有位賣吃食的姑娘猶豫道“我見過一個姑娘,她就有這麼一把小金鏟,長得可美了,跟天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