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玉上被人動了手腳!”他大駭,一把掀開了麵前的少女,衝著外麵怒吼道“都滾進來。”
幾個侍衛推門而入,快步走到了他麵前。
“陸大人。”幾人行禮。
“送玉的人呢?追回來,快去!”陸昭霖怒吼道。
“是!”一名侍衛趕緊往外跑。
陸昭霖舉著手指給他們看,怒斥道“這玉,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人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還不說?這玉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怎麼來的?”陸昭霖急火攻心,眼看著指尖的小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潰爛,痛得他冷汗直冒,渾身直抖。
“這、這是從當鋪掌櫃那裡奪來的。”侍衛嚇得魂飛魄散,這樣爛下去,不消一盞茶的功夫,陸昭霖一條手臂都會爛掉。
“媽的,上當了!肯定是裴琰乾的!這狗雜碎又給我下毒!他家是開毒藥鋪子的嗎?老子到底哪裡得罪他了!”陸昭霖看著手指上的洞,又驚又懼,又疼又怕,拔腿就往外衝去“走,去找裴琰。”
“是。”一眾侍衛趕緊跟著他跑了出去。
那美豔婦人和少女對視了一眼,這才抖著腿走到了桌前,掀開木盒一看,裡麵全是珠寶。那婦人眼前一亮,抓了一把出來,激動地說道“果然是相府公子,如此闊綽。”
可是婦人很快就皺緊了眉,她把珍珠舉到燈下反複看了看,猛地啐了一口,罵道“什麼東西,全是假的!”
少女驚訝地拿了隻金釵出來,在桌上輕輕敲了敲。
哢的一聲,斷了。
竟是土做的,上麵刷了層金色的漆而已。
“呸,晦氣!沒錢裝什麼大頭鬼。”婦人把珍珠丟回木盒子,扭著腰,帶著少女往外走,“不要臉的東西,房錢還沒付呢。”
“媽媽,不好這樣罵吧,他是相府的公子。”少女害怕地往四周看了看。
婦人閉上了嘴,但仍是不甘心,扭頭衝著房門用力啐了一口“呸,摳門小氣的賤男人,逛樓子拿假貨,不要臉。”
少女更怕了,趕緊拉著婦人往外走去。
……
路邊的餛飩攤前,蘇禾和裴琰愜意地吃著餛飩,看著茶樓裡衝出一撥又一撥的人。
“大人,他要是來要解藥,你怎麼說?”蘇禾問道。
“沒有。”裴琰遞過勺子,喂蘇禾吃了一隻小餛飩,又道“不知道,不是我,與我無關,我也中了沉毒,定是他的仇家害他……”
蘇禾聽了直樂,也舀了一隻小餛飩喂他“大人多會說,多吃點。”
裴琰吃了餛飩,嘴角抿了抿“味道還行,不過不如你做的。”
“這位公子,話不能這麼說!小老兒這餛飩可是百年傳承,祖上就是靠這碗餛飩,養活了一家老小二十多口人!我們十年前入京,這餛飩攤在這裡擺了有十年,吃過的人人都說好。”餛飩攤的老板大爺不樂意了,當即就舀了碗餛飩湯過來“你們嘗嘗我這大骨湯!絕對的味兒正!”
“大爺,您擺了十年攤,怎麼不盤個鋪子呀?”蘇禾好奇地問道。
“姑娘你說得輕鬆,盤鋪子容易,養鋪子可不容易。今天收這個租,明天收那個費,哎喲喲,我掙點錢子全喂那些白眼狼了。”大爺撇撇嘴角,回到了灶台前忙活“我就擺攤,他們不讓擺這兒,我就換個地去擺,誒,此處不讓擺,我換來換去!”
蘇禾嘗了口大骨湯,感歎道“哎,大爺說得對,小百姓做點小本買賣確實挺難的。堪堪能養家糊口罷了。”
“你們彆說,當年裴駙馬還在的時候,那我們還是挺好做生意的。”大爺拖了張凳子過來,端起他的粗茶小茶壺,一邊喝,一邊和小夫妻扯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