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貴神速,你是想等他們搬來救兵嗎?”李禹臉色變得很難看,盯著葉朗說道“葉朗你彆忘了,你隻是先鋒軍,本王才是主帥。就連你父親,也得本王的。”
“是。”葉朗忍著氣,抱拳行了個禮。
李禹沒再理葉朗,抓起那份機關圖就往外走。
葉朗盯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出去了,這才低聲說道“讓探子繼續去探,把我方才要的東西撿回來。這二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去放煙花。蘇禾很聰慧,說不定是在做什麼新的東西。”
“是。”侍衛行了個禮,大步走了出去。
葉朗慢慢轉過身,看向了沙盤。
半晌後,他拿起了一麵小旗子,輕輕地插在了蘇府的上麵。
“禾兒,我會讓你看到,我比他強。”
……
蘇府。
裴琰握著短劍,把燒焦的頭發削掉,好笑地說道“東西不大,威力頗大。”
蘇禾蹲在還在燃燒的木門前,皺著小臉說道“不應該呀,我是想,這東西運作起來的時候,它會發出尖銳的警報,把門卡住,不管用什麼法子都打不開門。除非關掉機關。可它怎麼炸飛了呢……”
“頭一回做機關,能把我燒成這樣,十分不錯。”裴琰把短劍丟給侍衛,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蹲著看燃燒的門。
“燒都燒了,不如烤點什麼吃?”裴琰轉頭看向蘇禾,手指尖在她的鼻頭上勾了勾“烤雞?烤羊腿?”
“這麼大一扇門,怎麼都能弄個烤乳豬吧。”蘇禾說道。
“行,那就烤乳豬。”裴琰指了指荷園“反正離得近,去跑一趟。”
荷園自己養了好些家禽,豬,羊都有。雖然最近不開宴,但是荷園的人還是會天天做吃食,到街上去擺攤賣。
沒一會兒,侍衛就拎了半扇豬回來了。
“沒有乳豬,正好今日殺了頭豬,還有半扇。”
“烤吧。”裴琰拉著蘇禾走到一邊坐下。
蘇禾現在不想回去,她想弄明白自己的機關哪裡出了問題。她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好一會兒,又折了些柳條回來,且先當成竹子用用。
“喝水。”裴琰倒了盞茶給她。
蘇禾接過茶盞抿了一口,這才反應過來“哪兒來的茶?”
“讓他們又跑了趟荷園。”裴琰托了托她的手“快喝,涼了。”
蘇禾喝了滿滿一盞茶水,抹了把嘴巴,繼續編柳條。
“我突然覺得想錯了,幾天之內想做出很精巧的機關,還要避開耳目裝在大門上,那是不可能的。那我就換個思路……”她歪了歪腦袋,笑了起來。
“換什麼思路?”裴琰好奇地問道。
“耳朵。”蘇禾朝他勾手。
裴琰把耳朵貼了過去,蘇禾的手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去城牆上掛燈籠……”
“掛燈籠?”裴琰一時間理解不了這想法。
“溪山躍魚燈。”蘇禾笑眯眯地說道。
裴琰又把耳邊貼過去,聽蘇禾細說。城中耳目眾多,防不勝防,想瞞住所有人,在城門處做好防備,確實需要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