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路上發生事端,莫如風與翟瀟逸決定27號淩晨三點半,乘坐莫如風的私人飛機去京城。
隻是,莫如風沒想到的是,翟瀟逸除了兩個貼身保鏢,身邊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翟可欣。
阿川看到莫如風眼底晦暗不明的眼神,明顯有夾雜著一種不耐煩的情緒。
他抬眼看向翟瀟逸,翟瀟逸正打量著莫如風的表情說,可可沒去過北京,順便去看看。
危險無處不在,讓趙叔叔加派人手,京城不比海河,我們做事不是很方便,莫如風語氣淡淡的道。
出門前已經通了電話,翟可欣看著莫如風麵無表情的臉搭訕道。
那就好,莫如風說完,閉上眼睛,斜躺在座椅上躲開翟可欣滿是情緒的眼神,心底毫無波瀾。
翟可欣看著莫如風側躺著的背影,心底說不出的心酸,曾經幾何,飛機上被照顧的人是自己,往事曆曆在目,隻莫如風眼底的神情是那樣的陌生,陌生的讓人覺得有一種生人莫近的感覺。
其實,莫如風本身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人。不是誰貼上上去,就會得到莫如風的眼神,莫如風的溫柔全部給了自己,可惜,被她全部揮霍掉了,時至今日,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愚不可及。
翟瀟逸發現女兒的不對勁,將她微涼的手握在手中問,“冷嗎”?
不冷,翟可欣搖搖頭問,爸爸,我是不是不該來。
來都來了,說什麼都晚了,翟瀟逸道,既來之則安之。京城裡也不是沒有事做。
李念慈阿姨不到現場可以嗎,翟可欣問。
可以,通過視頻可以作證的,翟瀟逸道。
阿川坐在莫如風身側,將靠枕給莫如風,莫如風隨手將靠枕抱在懷裡,繼續閉上眼睛。
坐在不遠處的翟可欣聽著莫如風均勻的呼吸,她知道莫如風真的睡著了,才從自己身上將毛毯拿下來,走到莫如風身邊心跳如鼓,想要將手中的毛毯給莫如風蓋上,本就淺眠的莫如風感覺到有人近身,眼睛“嗖”,的睜開,目光冷冷語氣平平地道;不用,謝謝!
睡著冷,你蓋著好睡覺。翟可垂著視線說。
我這裡有,莫如風說著從膝蓋上將毛毯揪起來,蓋住自己上半身。
翟可欣不自在的將毛毯抱在懷裡,翟瀟逸看著女兒手足無措的樣子笑著說,你就彆打擾如風了,我們乘坐的可是他的飛機,自己的座駕上,他能缺什麼,離落地還的一會,你也躺下休息一會吧!
翟可欣走到父親麵前坐下,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羊絨大衣,白色色長款套頭毛衣,黑色瘦腿褲,白色筒靴。長長的頭發與五顏六色的絲綢扭成一個麻花係在一起,偏搭在她的右肩上,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一種神采奕奕,容光煥發……
要是平時,莫如風會被她的打扮,勾引的神魂顛倒,可今天,一年沒見的莫如風,從上飛機到現在,連正眼都沒看過翟可欣一眼。這樣的感覺,就連長期跟在莫如風身邊的阿川都感覺不自在,何況是翟可欣。
翟可欣坐在父親身邊,側頭看著窗外鬥轉星移一閃而過,她忽然有種永遠失去莫如風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翟可欣頓覺渾身難受,就連渾身骨頭的疼。
彆緊張,翟瀟逸看出了女兒心裡的問題,伸手輕輕撫摸女兒的頭頂,溫柔的說,任何事需要時間,對不對。
翟可欣在父親的安撫下,神情逐漸放鬆下來。
如果,李越沒有殺人,他的證據,會不會減輕他的罪行?
翟可欣看向父親,他不出庭行嗎?
三堂會審,同時進行,翟瀟逸看著女兒說。至於李越能不能量刑處理,那要根據他所做的事,對受害人造成多大傷害,與他的證據對案件的重要性進行定奪。
翟可欣;三堂會審,是指在上海,京城,與海河同時進行嗎?
翟瀟逸道;是指三個司法或行政部門的最高長官同時、同地、同場合審理同一件重大案件。
看來,我回家的多讀讀司法的書籍了,翟可欣不好意思的笑。
莫如風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繼續閉目養神。
你不用讀書,你就做自己喜歡的事,找自己喜歡的人嫁了就行,翟瀟逸意味不明的看一眼莫如風對翟可欣說,他知道莫如風在假寐。
我多少要懂一些,要不然以後與朋友在一起,說一些你的事,就像剛剛那樣,讓人笑話我,堂堂司法部長的女兒,對司法啥都不懂!
翟瀟逸;我女兒不許那樣累,管司法的是你父親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