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宗的內部十分團結,不像其他勢力那般勾心鬥角,唯利是圖。當然了,宗內偶爾還是會有一些小摩擦,但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很容易處理。
宗門高層的團結,皆是太上長老一手為之,費了不少的心思。今日能坐在這裡品茶飲酒的核心長老,都曾受到過太上長老的恩惠。
約莫兩百年前,太上長老抱回來了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將嬰兒收為關門弟子。不久後,太上長老便坐化了。
自那以後,眾長老十分重視男嬰,表麵上是認了一個小師弟,實則皆以子侄相待,情同血脈至親。
真要算起來的話,太上長老一生隻收過一個徒弟,那就是陳灼華。
眾長老稱呼陳灼華為小師弟,是因為他們敬稱太上長老為師伯。
“大師兄,我想去參加兩宗聯姻的典禮。”
酒過三巡,陳灼華說明了心中的想法。
此話一出,殿內一片寂靜,眾人紛紛將目光移到了陳灼華的身上,不知所措。
“為什麼?”
林長生問道。
眾人帶著疑惑和錯愕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陳灼華。
“沒什麼可逃避的。”
陳灼華直言道。
眾人沉思,可以理解。
“你真的想好了嗎?”林長生的眼裡充滿了擔憂。
“想好了。”陳灼華抿嘴一笑。
“那你就跟著嚴師弟一同前去吧!”
林長生斟酌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多謝師兄。”陳灼華道謝。
玄青宗派遣了七長老嚴明海前往天玉宗送上一份禮品,不管兩家的關係多麼尷尬,表麵工程還是得做一做。
兩個月後,嚴明海和陳灼華等十幾人出發了。
一艘靈船之上,嚴明海身穿一件深灰色的長袍,身高七尺,頭發略微泛白。
“小師弟,最近宗主為了你的事情忙前忙後,尋了很多有名的醫師。可是,隻要將你的身體狀況說了出去,沒有哪位醫師願意出手,都覺得毫無希望。”
嚴明海與陳灼華並肩而立,且用一道玄光護住了陳灼華。
“讓大師兄費心了。”
陳灼華知道這些事情,記在心裡。
“唉!”嚴明海輕歎一聲,感慨道:“當年你風采無雙,名傳北荒各地。現在卻落得這般結果,早知如此,當年我等就算將你綁住,也不能讓你前往天淵。”
“嚴師兄不必憂心,這也許是我的宿命吧!”
天淵禁區內的經曆,陳灼華不能告訴給任何人,以免引來大禍。再者,有些事情隻有自己清楚最好。
沒多久,玄青宗的戰船抵達了天玉宗的疆域。
放眼望去,虛空中停滿了各種靈船和寶器,還掛著各門各派的旗幟,好生氣派。
天玉宗位於雲霧繚繞的山間,一棵棵古樹紮根於岩石之內,聳入雲端,遮天蔽日。
群山的腳下,站著一頭頭威猛的靈獸,還有騰空盤旋的深綠色巨蟒,身上燃燒著火焰的巨鳥,長著翅膀的白馬等等。
隻剩三個多月,便是兩宗的聯姻之日。
各門各派的代表現在就能進入天玉宗,或是待在自家的戰船靈寶內等待著。
“小師弟,咱們暫時就待在這裡吧!等到日子到了,進去走個過場。”
嚴明海為了照顧陳灼華的心情,打算暫時留在戰船內。
“嚴師兄,咱們已經進入了天玉宗的領地,你身為玄青宗的代表,要是一直不出麵的話,多少有些不合規矩。你去和各方勢力的道友打個招呼,我一個人能行的。”
陳灼華不想讓嚴明海為難。
“不妥吧!”
玄青宗的戰船停在這裡,誰都可以看到。倘若嚴明海一直沒有露麵,在外人看來倒是有些擺譜了,影響顏麵。
“沒事,我有分寸,放心吧!”
陳灼華給了嚴明海一個放心的眼神。
思考了半晌,嚴明海點頭答應了:“那好,這段時間你就留在船艙內,莫要外出。”
“嗯。”陳灼華目送著嚴明海離開。
即使玄青宗不是一般的宗門,也需要與諸多的頂尖勢力保持良好的關係,儘量不要得罪。
因而,此次雖然是天玉宗和東怡宮的聯姻典禮,但也能讓各方宗門聚集到一起,相互交流,結個善緣。
沒過幾個時辰,忽然有人靠向了玄青宗的戰船,並且還伴隨著一道聲音:“陳灼華,你居然來參加兩宗聯姻,不怕丟人嗎?”
聽這話,帶著幾分譏諷的味道,故意來看陳灼華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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