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雖然容貌模糊,但老和尚相信自己沒有猜錯。在佛門的一間古老宮殿之內,裡麵擺放著許多的珍貴物品,其中有一幅畫像,畫的正是青衣人。
據傳,很久以前,青宗的一位頂尖強者曾來了東土佛門,想要借助佛門之力,徹底擺平魔淵。可是,當時的佛門領袖沒有魄力,不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婉拒了這個提議。
青衣人也沒強求,喝了一杯茶水便離開了。
待到青衣人離開以後,當時為青衣人端茶倒水的小僧憑借著記憶,將其容貌刻畫了下來。多年後,那幅畫被佛門收藏了起來,算是一個念想。
再後來,那一屆的佛門領袖自知愧對青宗,也愧對佛祖。他不敢賭上整個佛門,隻好自斬佛門根基,與佛門擺脫了關係,前往了帝州的魔淵。
至此,佛門領袖與青衣人共鎮魔淵,再也沒有回來了。
至於東土的佛門,並未沾染因果,生活安逸,傳承到了今日,底蘊深不可測。
“他曾與佛門先祖論道,折服了百位禪師。古籍曾言,他曾立於九天之上,單手鎮壓古宗聖主,翻掌擊敗大教老祖,一生難覓對手。”
毫不誇張的說,青衣道人可以排在曆代青宗強者的前三,僅次於開派始祖。
老和尚沒想到此次借用青宗之威,居然喚出了這位先賢的一縷意誌虛影,內心一驚。
魔念已除,虛空中的兩道意誌身影很快就散掉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從未出現過。
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以後,眾人一陣恍惚,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眾僧看向了陳灼華,眼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都很清楚,那兩道意誌虛影皆從陳灼華的眉心處而來。
“阿彌陀佛。”
眾僧想到了剛開始輕視陳灼華的畫麵,低頭自責,甚感羞愧。
某些高僧決定明日開始麵壁思過,自我反省。
“難道他是?”
極個彆的頂尖高僧貌似也認出了青衣人的身份,眼裡閃爍著異彩,欲言又止。
青衣人的畫像一直被放在一間佛殿之內,那段傳說故事自然也被保留了下來。
“住持。”
幾位年長的高僧看著老和尚,眼神蘊含著深意,想要得到了一個答案。
老和尚看懂了他們眼神中的意思,緩緩點頭。
“佛門難安。”
一位迂腐的老僧歎了一口氣。
“普度眾生,濟世救人。”老和尚神色肅穆,聲音嘶啞:“佛門以前錯了,現在由貧僧掌道,不可錯上加錯。”
“老衲有罪,心念不達,請住持責罰。”
迂腐老僧自知說錯了話,趕緊承認錯誤。
“罰你入世十年,不可使用佛法,以凡人俗僧之身,體悟人生百態。”
老和尚決定要改變現狀。
“是。”
迂腐老僧點頭道。
“今日之事,若無許可,不可外傳,不可議論。違者,廢除修為,逐出佛門。”
老和尚掃視了眾僧一眼,佛威壓在了每個人的頭頂,嚴肅說道。
“遵法旨。”
眾僧疑惑,卻不敢多問,雙手合十的點頭行禮。
處理完了這些事情,老和尚從虛空中落了下來,緩緩走至陳灼華的麵前。
“孩子,你該醒了。”
然後,老和尚收起了莊嚴寶相的金身佛法,輕輕朝著陳灼華的眉心一點,將其從玄妙的狀態拉回了現實世界。
陳灼華緩緩睜眼,覺得身體十分疲憊。
見老和尚就站在身前,陳灼華發現佛鼎變得十分安靜,眾僧也不再誦經,輕聲問道:“大師,魔頭已經被鎮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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