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
陳灼華看著大門敞開,略微詫異。
猶豫了一下,陳灼華走了進去。
住在這裡的人,乃是昔日名動天下的長庚劍仙,其名李慕陽。
當陳灼華剛踏進明月城的時候,李慕陽便察覺到了,將大門打開,靜靜等待。
“前輩。”
看著李慕陽正在柴房的位置劈著木頭,陳灼華上前行禮。
“坐吧!”
李慕陽指著旁邊的一個木凳子說道。
“好。”
凳子上麵有一些木屑,陳灼華輕輕吹了一口氣,緩緩落座。
“陳公子怎麼有空來此?”
李慕陽一邊劈著柴火,一邊開口問道。
“前不久晚輩去了一趟東土,給前輩帶了幾壺好酒。”
說著,陳灼華將美酒擺放到了桌上。
“謝謝公子。”
李慕陽抬頭看著桌上的酒,禮輕情意重,微微一笑。
“前輩客氣了。”陳灼華正襟危坐。
“東土乃是佛門的地界,佛門沒有為難你吧!”
李慕陽很快將手裡的活乾完了,坐在了陳灼華的對麵,順手打開了一壺酒,大飲了幾口。
“沒有。”陳灼華覺得佛門的和尚還是比較好的。
“沒受委屈就行。”李慕陽放下了酒壺,打量了幾眼陳灼華,發現其體內被一團迷霧籠罩住了,好像遮掩住了什麼東西。
玉鐲之力,封住了三丹聖品的氣息。
這個玉鐲乃是天淵內的紅衣姑娘贈給陳灼華的寶貝,縱然是李慕陽也沒法破開禁製,看到迷霧內的真實情況。
“如果我受委屈了,前輩難不成還會幫我找回顏麵嗎?”
陳灼華打趣道。
誰知李慕陽沒有發笑,一本正經的說道:“若佛門欺你,老朽願意拿著這把破劍,踏平佛門金寺,與佛門的那群禿驢好好聊一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地麵上的那把黑色斷劍顫動了一下,仿佛很期待可以再次綻放出劍威。
看著李慕陽如此認真的表情,陳灼華哪敢懷疑,心驚肉跳,連忙開口:“前輩放心,我沒受欺負,不至於如此。”
李慕陽對著陳灼華笑了一聲,和藹可親。
無論是陳灼華的青宗傳人的身份,還是與禁區扯上了關係,都值得讓李慕陽為其一戰。
佛門不理會帝州的魔淵也就罷了,若還敢欺壓青宗的傳承者,哪怕這個人不是陳灼華,換做青宗其他的傳人,李慕陽也得過去討要一個說法。
長庚劍仙,這可是數萬年來最強的劍修,沒有之一。
即使李慕陽隱姓埋名已有萬年,可天底下還是流傳著他的神話事跡。凡劍修之輩,都懷著一顆對他的敬畏之心。
“晚輩來此,有一事相求。”
陳灼華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祈求的味道。
“公子請說。”
李慕陽身材乾瘦,有一隻腳瘸了,皮膚黝黑,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糟老頭子。
“天玉宗地底的魔窟,前輩知情嗎?”
陳灼華知道這事有些冒昧,但在他看來,若是李慕陽出手的話,蕩平魔窟肯定輕而易舉。
“知道。”李慕陽點頭,明白了陳灼華的意思,語氣一頓,嚴肅而道:“老朽不會去解決魔窟之事。”
“為何?”陳灼華不解。
“時機到了,自會有人去解決。況且,老朽已有萬年沒有出手,不會為了一個小魔窟而斷了悟道之路。”
李慕陽將話說的很明白。
“好吧!是晚輩叨擾了。”陳灼華沒有繼續懇求,鞠躬一拜。
陳灼華的心裡產生了一絲疑惑,既然李慕陽因為悟道而不能出手,為什麼剛才說隻要自己受了委屈,便會前往佛門討要公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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