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最近帝州冒出了一個狠人,自稱長生道人,將很多的頂尖聖地打了個遍。”
“這事鬨得沸沸揚揚,即使帝州各宗有意遮掩,可事情鬨得太大,根本掩蓋不住。”
“上靈觀損失最為慘重,戰死了數名核心長老,而且還拿那個長生道人沒有一點兒辦法,任其離去。”
“這等大能,世間罕見啊!”
閒來無事,北荒之人開始談論著帝州最近發生的事情。
此言落到了陳灼華的耳中,也是一驚,感歎天下強者諸多,就連帝州的頂尖聖地也不能碾壓一切。
雖聞“長生道人”這個稱號,但陳灼華並未多想。
世間同名同姓的人多如牛毛,一個道號而已,更不可能引人深思。
關於長生道人的話題,眾人沒有聊多久。畢竟這種層次的人物,距離年輕一輩實在是太過遙遠了,可望而不可及。
很快,眾人開始聊到了帝州的天驕人物。
“傳言洞離劍派的劍子天生劍心,五十年前於雪山之巔悟道,一劍斬雪九千裡,已至半步無劍之境,驚雪劍意,至今未散。”
“來之前我買了一本書冊,裡麵記錄了很多的帝州天驕。我好像看到過關於洞離劍子的記載,其名江尋,一把三尺劍,亂了無數同輩劍修的道心。”
“蓬萊山莊的蘇星隕,聽說是一個瘋子,咱們要是不小心碰上了,一定要有多遠離多遠。”
“瘋子?有多瘋?”
“聽說蓬萊山莊差點兒將其逐出師門,要不是他師父力保,下場肯定淒慘。不過,此人雖然瘋癲,但實力卻可碾壓帝州無數同輩。據我打探得知,這人也是一名劍修,可能與洞離劍子也不遑多讓。”
有人的地方就有錢賺。
北荒眾多修士手中的書冊,便是有心人所著,專門賣給帝州之外的勢力,價格不菲。最主要的是,很多人爭搶購買,生怕慢了半步。
書籍的內容有真有假,難以考證。
其中記載著的野史,大抵是胡編亂造的吧!
譬如某某聖子與誰共度良宵,以及各種引人閒談的風月信息。
“大爭之世啊!”
看著書籍中記載的天驕之事,不少人遙望遠方,心頭一緊,長歎一聲。
悠悠蒼天,怎叫我生在了這個時代?
很多天驕雖然來到了百辰星,但深知自己的天賦和實力還達不到頂尖層次。他們生在這樣的時代,與頂尖妖孽爭鋒,不知是福是禍。
戰船上,陳灼華與長孫豐燁煮茶弈棋。
“陳兄,這次你若處於下風,不能悔棋。如若不然,我此生都不與你博弈了。”
下棋之前,長孫豐燁事先聲明。
“似我這等光明磊落之人,怎會悔棋?”陳灼華一本正經的說道:“此先因為種種緣由而匆忙離開,沒能與你博弈到最後一子,現在斷然不會。”
“哼。”
長孫豐燁輕哼一聲。
“帝州天驕,讓我最感興趣的隻有那個儒生。”
一邊下棋,一邊談論著妖孽之輩。
“有所耳聞。”長孫豐燁的眼裡掠過一道精光,接話道:“聽說那個儒生本是一凡夫俗子,自幼讀書,一直到了九十餘歲,年邁將亡之際,忽有一日開竅,一朝越過肉身之境,直登金丹。”
那個儒生是帝州的一個傳說人物,凡人一朝頓悟,數萬年都難得一見。
“如今,其年齡不過四百餘歲,便已是儒門的外院先生。假以時日,有望問鼎儒門大道。”
陳灼華接著說道。
“這等人物,我也想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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