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灼華身懷無上根基,從帝州全身而退,至今完好無損。傳言有長庚劍仙為其護道,還有道一學宮的諸多高層,以及未知的強者。
再加上陳灼華自身的無上天資,縹緲宮當真得罪不起。
“是。”伍煙蓉慢慢轉身,麵向著陳灼華等人,將那日之事一五一十的道出:“五十多年前,我帶著一部分真傳弟子外出曆練,恰好碰到了柳靈冉......”
然後,真傳弟子提出了約戰。
柳靈冉拒絕了,可在眾弟子的不依不饒之下,被迫一戰。
連戰數場,柳靈冉皆敗了,灰頭土臉,遭到各種嘲諷。
這樣也就罷了,柳靈冉的內心不至於這麼脆弱。
說到了年輕人對戰的事情,伍煙蓉停頓住了。
自踏進殿內開始,陳灼華便發現柳靈冉時常注視這個叫做伍煙蓉的長老,眼神不善,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裳,肯定另有隱情,定不是輸了幾場戰鬥那麼簡單。
“還有呢?”
陳灼華凝視著伍煙蓉,沉聲問道。
伍煙蓉以為柳靈冉將一切告訴給了陳灼華,不然陳灼華哪會上門討要說法。所以,伍煙蓉沒敢隱瞞,繼續說著:“柳靈冉輸了以後,我宗弟子說了一些不太合適的話。離開時,我......我給了柳靈冉一個教訓。”
“什麼教訓?”
聽到這裡,陳灼華的眼裡已有了怒意。
什麼叫做“不太合適的話”呢?
肯定是極為難聽,侮辱性的語句。
隻不過伍煙蓉還要點兒臉麵,一筆帶過。
“一個巴掌。”
語氣停頓了片刻,伍煙蓉低語道。
說完以後,殿內的氣氛異常壓抑。
即便是曆經了大風大浪的眾位長老,也不禁覺得胸口沉悶,像是被什麼大石頭壓住了。
陳灼華麵無表情,越是平靜,越是給人一種難以喘息的壓迫。
一旁,長孫豐燁了解到了前因後果,怔了片刻,恍然大悟,而後露出了不可掩飾的怒意。他壓製著情緒,暫時沒有爆發。
難怪柳姑娘對我這般冷淡,原來是這樣。
長孫豐燁弄清楚了這一點,突然覺得自己對不起柳靈冉,沒能保護好她,讓自家宗門傷害到了她。
“縹緲宮不愧是北荒的一流勢力,底蘊深厚。貴宗看不上我玄青宗,可以理解,這很正常。但是,貴宗的長老領著一批真傳弟子,如此欺負我玄青宗的人,當真是有大宗風度啊!”
陳灼華忽然發笑,眼裡的寒意讓殿內的溫度下降了許多。
“這是一個誤會,縹緲宮可以向柳姑娘道歉,不要傷了和氣。”
聖主開口說道。
“恕我直言,縹緲宮的高層皆知長孫豐燁與柳靈冉的接觸。一個長老敢這麼欺壓柳靈冉,甚至說出了很多不堪入耳之語。若無聖主的許可,怎敢如此?”
陳灼華把話直接扯開了。
“本座絕無此意。”
聖主連忙解釋。
具體的情況,隻有少數人清楚。
“有沒有,縹緲聖主心裡清楚。”
陳灼華說道。
說完了這句話,陳灼華徑直走向了伍煙蓉長老。
往前走的時候,柳靈冉生怕陳灼華做什麼傻事,趕緊伸手一抓,小聲說道:“小師叔,咱們還是走吧!”
柳靈冉害怕牽連了陳灼華,不想讓事態鬨到不可收拾的局麵。
“傻丫頭,放心吧!”陳灼華微微一笑,手腕掙脫了。大步向前,笑容逐漸消失,變得極為嚴肅,眼底帶著幾分凶狠之意:“玄青宗門戶雖小,但不容受辱。我既是玄青宗弟子,也是道一學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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