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當年看到的時候,離得比較遠,不是很清楚。
對於這話,同伴沒當回事。
距離最近的那艘戰船,前端。
“前輩若是道出名諱,晚輩興許也曾聽說過。”
陳灼華與獨眼男子對視,毫不畏懼。
“你真要曉得我的來曆,我便發發善心,將你送到陸地疆域。”
獨眼男子很自信的說道。
“前輩請說。”陳灼華淺笑道。
“曆東來。”
獨眼男子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剛聽到這個名諱,陳灼華微微皺眉,像是不曾聽過。
見到陳灼華略微犯愁的模樣,獨眼男子嘴角上揚,姿態得意,篤定了這個小家夥猜不出自己的身份。
不知為何,這群人對陳灼華甚感興趣。
許是陳灼華身上散發出來的尊雅氣質,不似尋常人能有。另外,獨麵群雄而麵不改色,這份心性值得多看幾眼。
“小娃娃,猜不出來就算了。當年曆爺我縱橫天下之時,你祖爺爺估計都還沒出世。”
獨眼男子說話輕佻,很想讓這個氣質不凡的小娃娃吃癟。
正當獨眼男子欲要繼續調侃之時,陳灼華驀地抬頭,開口道:“西疆五怪之首,曆東來。古籍記載,九千年前西疆五怪得罪了一位大能,四人當場身隕,另外一人下落不明。”
咚!
此話一出,群雄麵色皆變。
一些閉目養神的修士,緩緩睜眼。
一些品茶閒談的流放者,表情錯愕,不敢置信。
一些帶著玩味笑容的家夥,臉色逐漸變得嚴肅,再無輕視之意。
“你是誰?你怎知這事?”
獨眼男子沒了打趣的心思,厲聲問道。
這件隱秘,根本不被世人所知。
陳灼華口中的古籍,肯定不是尋常勢力能夠記錄下來的。
西疆五怪得罪的大能,恰好就是陳灼華的師父,餘塵然。
當年餘塵然前往西疆辦事,碰到了不長眼的五個家夥。恰逢心情不好,直接殺了四個。剩下的那個人跪地道歉,立下不敢報複的血誓,也就留了其一命。
曾經與師父喝茶聊天的時候,偶然聽師父說起。
陳灼華記性較好,稍微回想一下即可。
“偶然得知,前輩莫要動怒。”
直麵大乘尊者的威壓,陳灼華保持著淡然神色。
獨眼男子慢慢收起了那一絲威壓。
這還真不是故意的。
因為陳灼華的那番話,讓獨眼男子想起了那段過往,不由自主地調動了體內靈力,心有餘悸。
“你這娃娃,有些不簡單。”
眾人看向陳灼華的目光,凝重了些許。
初出茅廬?
斷然不是。
即便是閱曆豐富的老東西,也不可能知曉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