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陳灼華劃破了左手掌心。
將傷口對準了一個空杯子,讓鮮血流到了杯中。
當看到陳灼華的自殘行為,紅衣姑娘的笑容凝固住了,眉眼間瞬起起了一絲擔憂,很想製止。
事情並不嚴重,紅衣姑娘沉下心來,保持著端坐的模樣。
緊接著,陳灼華取出一根新的畫筆,沾著血液,塗抹於畫中的長裙之上。
血液的紅色,蘊含著特殊的法則,蓋過了墨汁的顏色,讓長裙變得鮮紅。
事了,將畫筆放在了一旁。
畫裡的人,宛如活了過來,高貴豔麗,姿容絕代。
“畫好了,你看看。”
陳灼華抬眼一笑,說道。
聞言,紅衣姑娘站了起來,緩步走至桌邊。
第一眼不是觀看這幅畫,而是陳灼華的左手。
“下次不許這樣了。”
紅衣姑娘抬手一點,一道柔和的力量鑽到了陳灼華的傷口位置,讓這個皮外傷肉眼可見的複原了,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好,聽你的。”
陳灼華輕輕點頭。
隨後,紅衣姑娘眉眼低垂,視線落到了桌上。
僅是一眼,便覺這幅畫很美。
美到讓紅衣姑娘不敢相信的地步。
她看到的並非自己的容顏烙印於畫中,而是陳灼華的那份心意。
以墨為線條,以血為顏料。
為你染了長裙,從前也好,未來也罷,皆與你同在。
“很好看。”紅衣姑娘的眼眶隱約濕潤,一直欣賞著畫,不敢與陳灼華相視,害怕失了禮數,控製不住的想要擁抱。暫且壓製住那份情緒,低音道:“謝謝。”
“畫中人,不及本尊的萬分之一。”
也許是聽到了紅衣姑娘言語中夾雜著的一絲哽咽,也許是回想起了腦海中的那一抹嫣然之笑。
陳灼華破天荒的說了一句情話,藏在衣袖內的雙手不由得一緊,呼吸一窒,全身僵硬,掏空了全部的力量。
聞聲,嬌軀一震,恍若幻聽。
紅衣姑娘緩緩抬頭,眼裡流露出的柔情,再也掩飾不住了。
陳灼華與她四目相對,眼神並未躲閃。
兩人沒有太多的動作,就這麼看著對方。
時間,似定格於這一刻了。
刹那,永恒。
......
外界,北荒的青宗近期要召開大會,商討收徒之事。
青宗已有很多年沒擴充人數了,繁華的時代已經到來,必須要挑選出一批新鮮血液,方可讓宗門長久發展,防止未來出現斷層,後繼無人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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