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歌似乎早已猜到了陳灼華會有這種激烈的反應,麵不改色的點頭:“嗯。”
就算陳灼華經曆了無數風霜,也還是有七情六欲。隻要碰到了能讓內心產生波動的事情,依舊會有情緒變化。
“仔細說一說。”
陳灼華合了合眼睛,儘量壓製住了心底深處的那份駭浪,睜眼之時,無比嚴肅。吐字清晰,夾雜著一絲迫切和激動。
“隻看到了你得到那塊石頭的零碎片段,再往前便是那位前輩與石頭的關聯了。據我推測,那塊石頭乃是那位白發女前輩的東西,隨手留在了世間的某個角落。”
南宮歌一邊說著,一邊感知著禁製結界的波動,如果大道法則察覺到了異常,必會引得結界顫動,從而立刻停止這個話題。
聽完了這段話,陳灼華低眉深思,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南宮歌很識趣的保持沉默,並未出聲打擾。
許久,陳灼華緩緩抬頭,與南宮歌相視一眼:“你可知那......那位前輩現在何處?”
那塊石頭對陳灼華意義非凡,若石頭真是銀發前輩的東西,那可就很複雜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要不是得到了那個特殊的石頭,陳灼華可能早就死了,談不上踏上修道之路。
話又說回來,無數年以來,得到石頭的有緣人絕對不少。
然而,最終能走到頂峰的估計僅有陳灼華一個。
機緣有了,還得看自身的本事。
兩者缺一不可。
“不知道。”
南宮歌真不知道,搖了搖頭。
未知的存在,很難推算出其所在的位置。
倒是有一個簡單的辦法,消耗那個人情,捏碎銀發女給的聯係玉符。隻是,這代價太大了,南宮歌不太舍得。
“以後總會相見的。”
陳灼華略微失望,很快收起了情緒,輕聲說著。
“還有一事,界海的聖碑已經斷裂,大世局麵將要變得更加複雜,舊古隱秘會逐漸揭開,你行事需謹慎,彆栽了跟頭。”
南宮歌提醒了一句。
“嗯,我記住了。”
關於聖碑之事,陳灼華來的路上聽說了,多少有些吃驚。
“對了,有空可以去東土一趟。”
南宮歌品著茶水,慢悠悠而言。
“東土?”陳灼華微微詫異。
“也許要不了多久,東土就會變得很熱鬨了。”
南宮歌意味深長的說道。
“彆賣關子,究竟是什麼情況?”
陳灼華不喜歡這種雲裡霧裡的感覺,雙手癢癢。
南宮歌伸出右手食指,在茶杯之上輕輕一挑,一縷茶水從杯中而出,與指尖相碰。
接著,食指輕輕貼在了桌麵,寫出了兩個字——太微。
桌上之字,一閃而逝。
陳灼華得見以後,瞳孔凝聚於一點,內心深處的一根弦絲微微顫動,明白了南宮歌想要表達的意思。
“東土、太微......”陳灼華稍微一想,即可曉得關鍵的東西,那便是遺失於世間某個角落的太微大帝的傳承。
太微的傳承要是冒出了一絲跡象,這個時代將有多麼混亂,難以想象。
“不久前,吳兄與黃兄來了一趟,眼下應是在東土。”
南宮歌再言。
“黃兄?”
聽到此話,陳灼華一怔,隨即想到了一位故人。
太微帝君的後代,黃星衍。
他從南域的帝宮出來了嘛。
陳灼華沒太大的情緒波動,對於黃星衍的入世僅是一絲驚訝罷了。他的心裡,目前最在意的還是那個銀發女,很想與之一見。
見麵需要緣分,不可強求。
“還有什麼問題?”
南宮歌喝了一杯茶水,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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