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次極衍宗招收弟子,少說也得幾十年。
等不起啊!
青年焦灼,一個個詢問,不怕被人嘲笑。
很快,青年便走到了陳灼華的麵前,躬身一拜,厚顏而道:“先生,我叫劉無常,鬥膽向您借取十塊上品靈石。最多半年,一定歸還。如果有需要,您可提出其他的要求。”
“非親非故,你覺得誰會借你?”
陳灼華剛才一直觀察著這個青年,雙眼清澈,性格老實,不是什麼壞家夥,就是比較蠢笨。
聽到這話,劉無常覺得自己被拒絕了,眼神又是一暗。
不過,劉無常還是沒放棄,轉身前還向陳灼華鞠了一躬,表示歉意:“抱歉,打擾了。”
“等等。”莫名間,陳灼華從其身上看到了一位故人的影子,動了惻隱之心。
再者,以陳灼華的眼力,看得出劉無常天賦雖然不是很好,但心性還算過得去,結個善緣吧!
劉無常頓步,抬頭看著陳灼華,內心忐忑。
不知為何,劉無常注視著眼前這副平平無奇的麵孔,仿佛在與深淵對視,靈魂被吞食,意識在淪陷,很是敬畏,不敢生出一絲褻瀆。
“我借你十塊靈石,跟著吧!”
陳灼華不缺這點兒靈石。
“真的嗎?”劉無常大喜,愁苦的麵容上終於迎來了變化,又激動,又驚訝,連連道謝:“多謝這位先生。”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認為陳灼華被騙了,成了冤大頭。
一個小插曲罷了,很快就沒人議論了,都在談論極衍宗的收徒之事,十分熱鬨。
望了一眼遠方的天空,陳灼華的思緒被拉到了很久以前。
三十餘萬年前,西疆的一個小地方。
那時的陳灼華還不是很出名,遊曆山河,碰碰機緣,同時磨礪道心。
一日,碰到了一個身著深色衣衫的青年,欲要拜入附近的一個小宗門,學習修煉之法。可惜,因為身無分文,給不了上山費,被拒之於門外。
青年是一個俠客,在凡人國度較為有名,專殺盜匪和貪官,受人推崇。後來,他得知了世上有修煉者,無比向往。
千辛萬苦尋到了一個小宗門,卻因沒有一塊靈石而無法拜師,很是苦惱。
為此,青年在山下展示自身所學的武藝,旁邊插著一塊牌子。誰要是能出得起入門的靈石,讓其掌控修煉之法,必定銘記恩情,以後重重感謝。
然而,能來小宗門的人皆有著一點兒修為,不認為青年的武藝有什麼用,當他是個笑話。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青年足足在山下待了十年有餘,滿臉胡渣,曆經滄桑。
即便他心性如此堅韌,依舊沒得到小宗門的招收。
不是青年要死磕這個小宗門,而是他對前路很是迷茫,不知哪裡還能求得修煉之法。
直到陳灼華來了,聽說了青年的事跡,前來一看。
“喂!你叫什麼名字?”
陳灼華走至青年的麵前,詢問道。
“柳雲吟。”
青年打量了來人一眼,抱拳示禮。
“聽說你想踏入修行路。”
陳灼華與之對視。
“是。”柳雲吟意誌堅定,對於這個目標從未有過動搖。
“這條路遠比你的武道之路艱辛千倍、萬倍,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不怕嗎?”
陳灼華再問。
“不怕。”柳雲吟毫不猶豫地回答。
“既然不怕死,那就跟我走吧!”
陳灼華很欣賞這樣的人,堅定目標,毅力非凡。天賦什麼的可以通過後天之法慢慢提升,心性可就很難磨礪了。
似他這種人,隻需一個機會,即可如虎生出了翅膀,翱翔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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