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我的眼睛。”陳灼華伸手將須彌戒拿住,對著麵前的宗主冷聲道。
宗主直起身子,鬥膽與陳灼華近距離對視。
這一眼相視,純意宮宗主的靈魂好似墜落到了無儘的深淵,無論靈魂怎麼掙紮和呐喊,都不可從深淵逃出,恐懼至極。
“你確定沒有藏私嗎?”
陳灼華一臉漠然的問道。
“絕對沒有。”
宗主身體一顫,保證道。
“那就好。”
通過眼神去窺測對方的靈魂,陳灼華相信對方沒有撒謊。
東西找回來了,沒必要趕儘殺絕。
隨後,陳灼華轉身而行,不理會純意宮眾人。
“彆愣著了,走吧!”陳灼華瞥了一眼還在發呆的雲清墨,且將手中的須彌戒扔了過來:“去下一家。”
雲清墨下意識接住了這枚戒指,臉上的驚色還未散去,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趕忙跟上了已經走遠的陳灼華。
望著這尊恐怖存在的離去背影,純意宮的所有人鬆了一口氣,一陣後怕,那股寒意依舊侵襲著肉身和靈魂,短時間內揮之不去。
“前......前輩,您到底是何來曆?”
雲清墨親眼見識到了陳灼華的本事,再無此前的冒失,尤為恭敬,小心翼翼的詢問。
“一介散修,無名之輩。”
陳灼華不將自己的來曆相告,是覺得雲清墨還需好好曆練,遠遠達不到成為自己徒弟的資格。
“我可不信。”
根據雲清墨的推測,這個“陳六”前輩實力高深,多半是大乘巔峰的存在。
這種修為無論放在什麼地方,都可稱得上是高手。即使是頂尖勢力,亦是中流砥柱,名頭極大。
“愛信不信。”陳灼華態度敷衍。
聊了一會兒,雲清墨慢慢壓製住了那份震驚的情緒,說出來下一個勢力的名字,當初搶奪了始祖古墓之內的不少東西。
同時,雲清墨打開了純意宮歸還的那個須彌戒,發現裡麵放著一本上乘品質的道術,十分珍貴,讓其大喜。
“前輩,您當初說如果尋回雲家之物,便要借看一番。”
雲清墨將那一枚承載著上乘道術的玉簡,遞到了陳灼華的麵前,心裡雖然肉痛,但真心誠意,遵守約定。
畢竟,要不是“陳六”前輩出手,他想短時間內奪回祖上之物,絕無可能。
“我看不上,你自己留著吧!”
陳灼華淡然說道。
聞言,雲清墨愣了一下,收回了玉簡。
接下來,兩人借助了附近的傳送陣,去往了另外一個一流勢力。
西疆,禦陵府。
今日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來意不善。
類似的一幕發生了。
禦陵府起初故作糊塗,不承認搶奪了雲家之物,要將陳灼華與雲清墨趕走。
後來,陳灼華再一次動手。
用一雙鐵拳將禦陵府的太上老祖暴揍了一頓,僅是十餘拳,差點兒將大乘巔峰的老祖給送走了。
麵對這種狀況,禦陵府哪還敢撒謊,連忙將掠奪的東西全部奉還。
如果是一些已被消耗的珍藥寶石,那就直接折現,變為靈石。
總之,為了將陳灼華送走,了斷這次事件,禦陵府那是相當配合。
就這樣,兜兜轉轉了半年,陳灼華打了五家一流勢力,將很多的古墓之物奪回。
雲清墨欣喜若狂,而後又略微擔憂。他看不透陳灼華,不清楚對方的真實意圖。
一開始,陳灼華說尋回了雲家之物,打算借取一段時間,參悟一番。
可是,實際情況截然不同。
對於這些物品,陳灼華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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