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涯,拜見尊上。”
曆史明確記載,柳雲吟曾是上古戰神陳灼華的追隨者。
西疆十八脈則是柳元吟一手建立的,將上古時期經常發生動亂的西疆帶到了平穩發展的局勢,乃是真正意義上的始祖。
嚴格來說,西疆十八脈的老祖宗,柳元吟是一位,陳灼華自然也是。
當初動蕩不安的西疆,毫無秩序可言,諸多星係發生戰亂,每天死的人不計其數。
明麵上是柳元吟平定了西疆暴亂,其實還有陳灼華的影子,這是某本上古秘典的記載,出自一位上古大能,真實性可靠。
在陳灼華的麵前,寧無涯沒資格去擺譜。
真誠跪拜,如奉神明。
臉上滿是激動之色,眼裡全是崇拜和恭敬。
“起來吧!”
陳灼華緩慢轉身,輕語道。
本想著西疆主脈若不願與自己扯關係,那麼更好,省心省事。碰到了危險,自可借嫩竹之力,打開安全通道,全身而退。
“謝尊上。”
寧無涯足有兩萬多年沒這個緊張過了,甚至是這輩子最為忐忑激動的時刻,顫顫巍巍的起身。
上次控製不住情緒的狀態,還是很年輕的時候,得到老祖宗的召見。
一晃眼,自己已是西疆主脈的老祖。
此生能遇見西疆十八脈的始祖級彆的人物,做夢都沒想到過。
“怎麼認出我的?”
陳灼華身上並無半點靈氣,卻像是一座巍峨不見山頂的高峰,威壓十足,讓人不敢高望。
“祖器複蘇,必有原因。還有尊上的背影,晚輩刻印於心,不會看錯。”
寧無涯一直低眉,微微躬身,顫音回答。
“還行,不是很笨。”陳灼華再問:“知道我為什麼來嗎?”
“聽說了,為了雲家。”
事情的來龍去脈,寧無涯已經弄清楚了。
“西疆十八脈,有錯嗎?”
陳灼華直接發難。
“有錯。”寧無涯誠懇認錯,一臉羞愧:“據上古典籍可知,十八脈與雲家的祖上是深交好友的關係。按理來說,兩家應攜手進退,而十八脈卻做出了這種事情,犯下了滔天大罪。”
說完,寧無涯又跪下,甘願受罰:“此事若非我默許,十八脈不會去做。萬般過錯,皆由我起,請尊上看在始祖的麵子上,饒過其他人,以我之命,消尊上怒火。”
來的時候,寧無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以死謝罪。
麵前的人是貨真價實的開宗老祖,如何懲罰自己都是應該的,畢竟是自己犯了糊塗,難以原諒。
“我真實修為未至神橋,且受傷嚴重。你如果心有不滿,大可趁此機會將我鎮壓,無人可知。”
陳灼華語氣淡漠,將自己的處境直言。
“咚!咚!咚...”
跪在地上的寧無涯聽到這話,嚇得臉色慘白,嘴皮子一直抖動。愣了一下,開始使勁磕頭,震得地麵上的碎石子都在起伏,聲音響亮。
“後世子孫,豈敢行欺師滅祖之舉。我對尊上絕無半點不敬之心,若有,願遭天道審判,承受萬劫噬心之苦,靈魂永墜深淵,不入輪回。”
寧無涯著急了,沒有一絲猶豫,高聲立下血誓,恐懼到了極點。
一邊磕頭,一邊立誓。
神橋老祖的身體十分堅硬,額頭沒被磕破,倒是把地麵砸出了一個小坑。
“行了,我就這麼一說,無需這麼認真,趕緊起來。”
陳灼華無喜無悲的說道。
剛剛的那番話,算是一個試探,也是一個敲打。
如果寧無涯真要動了一絲不善之意,未來的西疆恐怕再無十八脈的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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