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古族的同齡人躲在長輩的羽翼之下,遙遙望著這個畫麵,緊握著雙拳,臉上寫滿了不甘和嫉妒,更多是一種挫敗感。
古族的老東西們眺望著絕頂宴的方向,緊抿著乾裂發癟的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原本我們可以坐在會場之內,聆聽帝君的傳道之言,觀摩承載著無上帝術的道紋。
可是,我們做了什麼?
不僅沒重視這場宴會,而且還將南宮歌徹底得罪了。
即便宴會結束,諸帝的歲月足跡全部消散,有著白發女的存在,不朽古族也沒能力將南宮歌帶走。
古族敢嘗試一下,當著白發女的麵,把南宮歌強行拖到舊土的深處嗎?
依靠著族中的本源根基,催動帝兵之力。
真要有這個膽氣,南宮歌反倒敬佩古族,果斷勇敢,不懼未知。
坐在場中的客人,異常激動,強壓著這份情緒,儘量不去鬨出動靜,給自己帶來麻煩。
“如果我能活著離開舊土,這將是我一生之中最為驕傲的事情,以後必要與那些老朋友好好吹噓一下。”
場內的半步神橋可有不少,全是類似的想法。
近距離看到了眾多帝君的身影,做夢都不敢這麼去想。
“說真的,世子缺不缺那種打雜的侍衛?”
“目前來看,世子隻有三個貼身侍女,很多雜活不太方便去乾。這件事結束以後,真可以去琅琊山莊走一趟,碰碰運氣。”
“凡人王朝有句話,我覺得很是有理。宰相門前七品官,給世子當侍衛,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幾個劍君正在傳音交流,以此來表達心中的震撼,不至於憋的那麼難受。
想當世子的隨從侍衛?
琅琊山莊的很多長老還在排隊,怎麼可能讓給外人。若曉得了這些人的想法,山莊的高層必是統一回複,一邊兒去。
再說了,世子不喜歡大老粗跟著身旁,礙眼,影響心情。
陳灼華和六指神王所在的那片空間,慢慢形成了一個圓球,將二人包裹住了。
圓球的表麵,冒出了成千上萬道符文。
每一片符文連接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條條溪流,蜿蜒流淌,栩栩如生。
“轟”
圓球之上,一道符文突然炸裂。
顯然,雙方已經在論道比拚。
憑借肉眼,看不到任何畫麵。
神識窺測,也瞧不見異常。
“我等凡夫俗子,不可得見這等存在的切磋。”
坐在席位上的眾多修士,暗暗歎息,隻怪自身能力有限。
實力稍強之人,譬如天雍王等人,隱隱可以看到一些端倪。
圓球的表麵,似有兩道人影在交鋒,一黑一白,分彆代表了神王和陳灼華,鬥爭激烈,使得表麵上的許多符文破裂。
白發女坐鎮,宴會正常進行,不存在任何隱患。
玉台高處,陳灼華與六指神王淩空對坐,包裹著兩人的透明圓球,時而發出震響之聲。
大部分人看不到論道的過程,呆呆而望,雙眼迷茫。
“那是......三十萬年前的上古之戰!”
佛門的老和尚有著一雙慧眼,通過圓球之上的符文波動,瞧見了一幅畫麵,驚歎不已。
無數縷符文,似是勾勒出了歲月長河的一段上古碎片,陳灼華和神王便在那塊上古碎片之中爭鬥。
上古碎片,投現出來的正是上古時期的神橋之戰。
在那座刻滿了大道玄奧之意的橋梁之上,陳灼華一襲黑衣,手持靈力演變出來的一柄長槍,與六指神王近距離搏殺,打得十分激烈,經常有鮮血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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