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給點兒資源罷了。
倘若被玉清古族找到借口,那就得不償失了。
舊土的某個角落,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將這場鬨劇儘收眼底,一臉冷峻,喃喃自語:“本想著趁這個機會把人情還了,看來得下次了。”
黑衣人,其名“空”。
來曆神秘,與白發女大概率是同時代的絕頂人傑。
從古族出手之初,黑衣人便一直待在附近看戲。
戲台子沒了,唱戲的人走了。
既如此,看戲的黑衣人當然沒必要久留於此,身形一隱,不知消失在了何處。
因為此次事件,不朽古族之間的摩擦加重了不少,相互不爽,一群老頭麵對麵的對噴,口吐臟話,劍拔弩張。
幸虧是時代將變,不然那些老東西肯定會大打出手,不受這份鳥氣。
忍!
忍到新時代的到來!
大多數古族高層都是這麼想的,憋著一口怒氣,無處噴出,最終讓同族後輩苦修,嚴厲了無數倍,搞得後輩天驕每時每刻遭受著修煉之苦,有苦難言。
陳灼華成功脫險,趕緊和顏夕夢等人會合,結伴同行。
“沒事就好。”
看到陳灼華安然無恙,眾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懸在心頭的巨石緩緩落下。
“你怎麼脫險的?”
葉流君提出了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的疑問。
“山河社稷圖。”陳灼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過程。
當聽到社稷圖為了給陳灼華護道,竟然又一次崩裂,眾人十分驚訝,不敢相信。
到了安全的地方,休息了數個時辰。
“唉!”
一間雅致的彆院,氣氛沉悶,有人歎息,神色惋惜。
此次宴會,確實可以稱得上“絕頂”二字。
隻是,南宮歌的結局實在是太讓人痛心了。
一代蓋世英傑,就此落下了帷幕,令人可惜,唏噓不已。
庭院的一棵大樹下,陳灼華、佛子、葉流君,三人落座,喝著茶水。
“他......真的死了嗎?”
佛子還是不相信驚才豔豔的南宮歌,會這麼結束了生命,慢慢轉動著手中的一串佛珠,表情沉重。
“大道審判,肉身粉碎,神魂破滅。想活下來......唉!”
陳灼華垂眸而道,輕歎道。
“天妒英才。”
感慨一聲,葉流君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儘。
擱在以前,若有人告知自己,有朝一日會為了一個元嬰修士而感到可惜,緬懷感歎,那麼葉流君斷然不可能相信,當成笑話。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佛子飲著茶水,陳灼華與葉流君取出了美酒,痛飲數口。
遙望遠方,陳灼華的思緒隨著清風飄去,帶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冀。
坐在樹下的三人,偶爾聊上幾句,心情沉痛,許多言語不可講出,唯有埋藏於心。
另一旁,霍染萱安慰著兩個姐妹,讓她們不要太過悲傷。明知沒有這個可能性,卻還是說道:“以世子的本領,定然存在著一線生機。”
蝶玉和冬雪二女,仿佛丟了神魂,呆愣如木。雙眼的血絲不曾隱去,眼淚早已流乾,模樣憔悴,惹人憐愛。
又一旁,一個雅致幽靜的房間之內。
老和尚與柳南笙對坐品茶,時而四目相對,時而說上兩句不痛不癢的話。
往事隨風,不可追憶。
今朝能夠相聚一堂,飲茶相視,已是莫大的緣分,點到為止,不能奢求太多。
休息了一段時間,該分彆了。
老和尚與佛子等高僧,還需儘快趕回東土。
南域的柳南笙和西疆眾老亦有要事去辦,提出了道彆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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