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薑留白比較實誠,真就一碗接著一碗的喝,一口氣喝了十三碗,讓周邊的人看呆了。
“抱歉,沒有了。”
明明是薑留白來蹭吃,老板娘不僅沒有怪他,反倒還道歉。
數日以後,老板娘又來到這個地方施粥了。
薑留白一直在這裡等著,餓了幾天。
因為薑留白的胃口大,老板娘記憶尤深,專門給他拿了一個大盆。
這樣的事情,足足持續了好幾個月。
後來,老板娘發現自己沒施粥的時候,薑留白跟個傻子似的站在空蕩蕩的粥棚下麵,哪裡都不去。
風吹雨打,寸步不離。
偶爾會被乞丐欺負,縮在角落處不還手。
頑皮的孩童不懂事,會拿著石頭砸他。
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心生憐憫,又一次施粥的時候,老板娘上前搭話:“你叫什麼名字?”
“唔......不知道。”薑留白一邊喝著粥,一邊努力的思考著,最終搖了搖頭。
“名字都不曉得?”老板娘疑惑了,又問:“你從哪裡來的?”
薑留白指了一下自己過來的方向。
“莫不是邊城逃過來的難民。”
老板娘猜測了一下。
又聊了幾句,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看著較為癡傻的薑留白,老板娘動了惻隱之心:“你吃這麼多,有力氣嗎?”
“啊?”薑留白傻傻的抬頭,不知其意。
數日以後,鎮上的一個小客棧多了一個打雜的。
據說打雜的很能吃,跟個飯桶似的。不過力氣也大,各種粗活都乾得動。
時間如白駒過隙,已過三年。
皇朝政權更替,戰亂四起。即使是邊陲小鎮,也避免不了動亂。
客棧的生意越來越差,老板娘經營不下去了,遣散了全部的雜工。
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薑留白,老板娘問道:“你怎麼不走?”
薑留白低著頭,回答道:“不知道去哪裡。”
老板娘從懷裡掏出了幾錠銀子,塞到了薑留白的手裡:“這是你這三年的工錢,以前沒給你,是怕你被彆人騙了。”
“我不要。”薑留白知道自己吃得多,沒收下。
“拿著。”老板娘態度強硬,一臉嚴肅,讓身材高大的薑留白身體一震,沒敢反駁:“這裡不太安全,去南雁城,聽說那裡很安全。這點兒錢,夠你生活一段時間了。”
薑留白沒說話,唯唯諾諾的模樣。
“今日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就出發吧!”
老板娘也要走了,這個店鋪賣給了彆人,得儘快搬走。
第二天,薑留白一覺醒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吃吧!吃了就趕路。”老板娘拿著十幾個饅頭,走到後院,放在了薑留白的麵前。
“你......你是誰啊?”
薑留白不記得老板娘了,一臉茫然。
“大牛,你還會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