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四目相對。
“喝茶。”
司徒臨斟茶一杯,開口道。
“前輩為何在此?”
此地杳無人煙,且無特殊的法則波動,陳灼華不解而問。
“等一位故人。”
司徒臨回答道。
“故人?是......與你同時代的人嗎?”
陳灼華來了興趣。
“嗯。”司徒臨輕輕點頭:“不知道那人是否還活著,以前有過約定,總歸是要等一下。”
以司徒臨的能耐,都不知故人是否存活於世,想來是一場注定了等不到的等待。
“你打算等多久?”
陳灼華抿了一口茶水。
“再等個幾十年吧!”司徒臨說道。
明知等不到,卻還要等,應是一位關係比較深厚的故友。
從那個年代活到如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真就是各顯神通,能不能成功全看自身的本事和運氣。
“咱們有緣,今日才可相逢。”
司徒臨不是刻意在等陳灼華,真是緣分。
“確實。”陳灼華應了一句。
“這個給你。”司徒臨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玉符,隔空遞給了麵前的陳灼華。
“這是何物?”
陳灼華暫不去接,發聲問道。
“某一卷天書。”司徒臨說道:“幫我交給那個小子。”
他口中的小子,自然是南宮歌。
聽到這話,陳灼華心裡“咯咚”一下,眼皮輕輕一顫。
“前輩所言之人,是南宮歌嗎?”
陳灼華準確的問了一句。
“是他。”司徒臨至今沒與南宮歌見過麵,對這個後世人傑很感興趣。總有一天,兩人會相逢的,屆時對坐論道,必是人生一大幸事。
“你知曉他在何處?”
陳灼華再問。
“知道。”之前司徒臨隻曉得一個大概的方位,畢竟被白發女出手遮掩了。後來時間長了,司徒臨自然推算出了具體的地點:“此去往西......”
得到了準確的地址,陳灼華收起了這枚玉符,認真道:“我會把這個東西完整的交到南宮歌的手裡。”
“嗯。”司徒臨笑著點頭。
坐了一小會兒,又喝了一杯茶。
陳灼華拱手示禮,起身而去。
青山之下,綠蔭一片。司徒臨孤坐於此,等待著曾經相約的故人。
明知沒有結果,可還是坐在這裡,耐心等待,聆聽著清風拂葉的沙沙聲,欣賞著草木盛開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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