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了六百餘萬年,曆經了無數個時代,忽然在某個人的口中聽到了故人之名。這種喜悅和激動,縱使是昔日名震萬界的劍神,也難以保持冷靜。
聽到“空”之時,劍神雖然微微驚訝,但頂多是一縷異樣的神色從眸中閃過。
“汐”不同,劍神敗給了她。
也許,在輸的那一刻,劍神的某一根心弦被撥弄了,萌生出了一絲難以言說的情愫。
隻是,劍神一心求道,不會被所謂的心弦觸動而困擾。
見一麵,聊幾句話,回顧過往的那段璀璨歲月,便足夠了。
“認識。”陳灼華輕輕點頭,神情肅穆:“追溯起來,她是我的引路人。”
“哦?引路人?”
離瑾舟興趣更濃,原本那波瀾不驚的麵龐上顯現出了諸多的異彩。
“我有濁酒兩壺,不如坐下來飲酒再談。”陳灼華於麵前的空地擺出了桌椅,取出了珍藏多年的美酒,淺笑道:“劍神可否賞臉?”
“能與天驕對飲,甚是榮幸。”
離瑾舟沒把陳灼華當成是一個晚輩,十分看重,十分敬佩。
畫麵一變,兩人落座,中間是一張精美的玉桌,桌上放著玉壺和玉杯,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周圍盤坐著數十人,沉浸於悟道之中。
“酒,很好。”
這是離瑾舟蘇醒以來,第一次喝到的上等佳釀,仔細品味,回味無窮。
“能讓劍神稱讚,這酒算是值得了。”
陳灼華客套了一聲。
“汐,在這個時代留下了足跡,是嗎?”
離瑾舟很想與故人相見。
“是。”這並非是什麼秘密,稍微打聽一下便可知道世上多了一位白發女。
由於離瑾舟隨性而為,不去刻意打探當世的格局和所發生的事情,所以還不清楚白發女的所作所為,否則也不會這般意外。
至於陳灼華的名字,世間各地都在談論,離瑾舟想不聽到都難。
“她很強,強到令人窒息。”
離瑾舟一連喝了數杯美酒,塵封了無數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出。
陳灼華看著離瑾舟緩緩張合的嘴唇,知道他還要說很多話,保持安靜,耐心傾聽。
“本來,那個時代的證道帝君應當是她,卻被一個小人算計,不知以何種方法避開了爭鋒之路,直登彼岸。還好她妖孽無雙,縱使在那種情況下,依舊能開辟出一條逆天之道,洗儘鉛華,榮登帝君之位。”
“你知道嘛,我在人群中看到她立於頂峰的那一刻,很慶幸能與她生在同一個時代,見證了一個絕代天驕的芳華之姿。”
“敗給她,不丟人。”
“未與她前行,撕裂天道秩序,亦不後悔。”
“她是那個時代最為耀眼的星辰,無人能及。自她證道以後,以另類手段稱帝的那個家夥,不知龜縮於何處,應是畏懼了吧!”
“後來,她遊走於各大禁區,不知在尋覓著什麼。有一次空來尋我,與我飲酒,聊到了這事,方可明白。”
“原來她也有放不下的執念。”
“在她生命的某一段曆程,出現了一位貴不可言的存在,與其相伴,為其引路、解惑、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