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老叟歎息一聲:“九步之境,何其之難。老朽修道至今已有兩萬八千載,大限將至,始終邁不過那道門檻,看來是沒機會了。”
通過這句話,不難得知老叟的實力。
神橋八步,巔峰!
距離九步的準帝境界,僅差一步之遙。
可是,這一步卻如同一道天塹,磨滅了老叟的鬥誌,希望逐漸渺茫。
“缺了什麼?”
陳灼華對老叟不是很了解,自然想多問幾句。
兩人今日初見,第一印象還不錯。
如果合適,倒是可以出言指引。
以陳灼華的人生經曆,找到了問題所在,指點一二不是難事。
“不知。”老叟搖了一下頭:“也許這就是命吧!”
“我不信命,隻信自己。”
陳灼華淡然一語。
“老朽看不透你。”
相處有一會兒了,老叟僅能看到陳灼華表麵的大乘修為。除此之外,再無彆物。
“我也一樣,對道友並不了解。”
陳灼華輕聲道。
“老朽沒啥故事,隻是一個廚子罷了。”老叟自嘲一句,而後神色凝重,再言:“陳道友與老朽截然不同,你的身上有一股看不見、摸不著的勢,直衝雲霄,令人心悸。”
“哪有。”陳灼華謙虛道。
“直覺來看,老朽若與道友切磋,應該很難分出勝負。但若生死之戰,死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
老叟說話的聲音比較沙啞,渾濁幽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不至於。”
雖然陳灼華這麼說,但眼神平淡,認同了這個觀點。
準帝之下,皆可一戰。
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禁地法則降臨世間,道友持劍而戰,令人歎服。”老叟讚譽道:“換做是我,即便沒有當場身隕,也差不多了,哪能如道友這般談笑風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