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後悔，也回不到過去了，隻能承受相應的後果。
萬幸的是，青宗做事很有底線，這讓江玄乙無比羞愧。
“有些日子沒見到薑留白了，他如今可好？”
陳灼華問及了故人。
“承了尊上贈予的福緣，留白一切安好。”
江玄乙的這番話還真不是恭維，實話實說罷了。
很久以前，陳灼華進入了一方準帝的傳承秘境，可惜需要特殊的體質才能獲取。恰好薑留白合適，一體雙魂，隻好將這份造化贈出。
當然了，陳灼華趁機賺了大量靈石。
但與準帝傳承比較起來，靈石資源根本不值一提。
“尊上是為了此處的特殊法則而來？”
江玄乙枯瘦如柴，雙眼凹陷，皮膚乾癟漆黑，沒有半點兒生機之力，像是一具能活動的乾屍。
“嗯。”陳灼華輕輕點頭。
“我觀察了許久，並無實質性的收獲。”江玄乙轉頭看著不遠處的空間裂縫，眼神空洞，宛若幽淵，緩緩道來：“最直觀的感受，便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未知的法則波動，確實很可怕。”
陳灼華沉聲道。
“如果尊上需要，我可冒險一探。”
江玄乙認真說道。
反正沒幾年可活了，不如多做一些事情，為自家徒兒積福。
有一說一，江玄乙當師父還是很稱職的，儘心儘力，十分寵愛。
“無需如此。”陳灼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就算你進去了，也很難將得到的消息傳出來。真要死在裡麵，豈不是讓你提前解脫了。”
“那我多活幾年，仰望尊上的雄姿。”
江玄乙的姿態極低，微微彎著腰。
“一旦此地發生了變化，立刻將消息傳至青宗。”
陳灼華提了一個要求。
“是。”江玄乙認真對待此事，拱手一禮，接了這個任務。
深深凝望了一眼蘊含著特殊法則的星空裂縫，陳灼華轉身走了。
僅是一個眼神，就能曉得此處的非比尋常，定是萬分凶險，暫時不可靠近。
數日以後，陳灼華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懷中的一枚玉簡，輕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