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嗎?”
反正已經結下了緣,陳灼華並不客氣,開口道。
“有。”孫慶安笑道,急忙從一旁的座位下翻出了兩壺好酒,放於桌上。
打開封口,大飲一口。
陳灼華發出了一聲久違的舒爽之音,讚歎道:“這比我以前喝的瓊漿玉液好多了。”
“哈哈哈......”孫慶安大笑起來,下意識認為陳灼華曾經喝過上等的美酒,卻比不過自己拿出來的酒水,自豪道:“這可是長晉國十分出名的小南風,酒香濃烈,香醇可口,很難買到的。”
殊不知,陳灼華說的瓊漿玉液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真實的道韻靈酒。
“陳六。”
陳灼華說了一個名字。
“在下孫慶安,東承商會的大當家。”
孫慶安抱拳道。
“孫掌櫃不嫌棄我一身汙垢,讓我乘坐馬車,而且還美酒相贈。”陳灼華喝了一口酒,開門見山的說道:“圖什麼?”
“我觀陳兄弟器宇不凡,想要結交一番。”
明人不說暗話,孫慶安直言意圖,給人一種豪爽感,不藏著掖著。
“我這副模樣,你居然這般稱讚,不至於吧!”
陳灼華自我打量了幾眼,貶低道。
“舉止間的從容氣質,豈是衣物可以遮掩。以我觀之,陳兄弟定非凡俗之輩。”
孫慶安恭維了一句。
“你這話說的,我會不好意思的。”
陳灼華輕笑一聲。
兩人聊了一會兒,稍微熟絡了一些。
“剛剛我們在路上遭到了截殺,陳兄弟應該看到了吧!”
聊著聊著,孫慶安將話題引到了這裡。
“嗯。”陳灼華點頭。
“如果接下來還有麻煩,我會護陳兄弟周全。當然了,要是陳兄弟有本領在身,還請你多多照看一下。情況不妙,大可抽身離去。”
孫慶安不喜歡彎彎繞繞,說出了這個請求。
“好。”
喝了彆人的酒,幫個小忙而已,陳灼華自然不會拒絕。
“謝謝。”
孫慶安已經將陳灼華當成了一個實力不弱的武者,否則豈是這種雲淡風輕的神態。
晚上休息,輪流守衛。
一連五日,沒碰到什麼危險。
再有半日路程,就會到達京都了。
陳灼華換上了一件粗布衣衫,是孫慶安的隨身衣物,還算合適,湊合著穿。
換下來的破爛衣物,陳灼華拿在手裡,放在了馬車上。
“還拿著,不順手丟了?”
見此,孫慶安詫異道。
陳灼華用著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孫掌櫃,我這衣服要不留給你,當個紀念?”
“行啊!”孫慶安並未露出嫌棄的表情,反倒接住了這個紀念品:“萍水相逢,那就是緣分,留個紀念之物也不錯。”
“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