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起了柴火,兩人脫下了濕潤的衣服,開始取暖和烘烤衣服。
赤裸著上身,衛平處理起了腰間的傷口,取出了隨身攜帶的藥粉,簡單包紮了一下。
剛剛有著雨水的清洗,所以很難發現衣服上的血漬,現在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來兩人碰到了麻煩事,逃到了深山叢林之中,恰逢天色忽暗,下起了瓢潑大雨,這才擺脫了追殺,一路跑到了這個人跡罕至之地。
“陳大哥,我能不能向你買一壺酒?”
口乾舌燥,又聞著淡淡的酒香,朱伍郎拿出了一枚玉佩,懇求道。
待在彆人的家中躲雨,當然要客氣一些,禮敬相稱。
看樣子,這人的年齡應該三十歲,叫聲大哥不過分。
逃命之際,錢袋早就沒了。
隨身佩戴的玉佩,不說價值連城,那也是極為珍貴,市麵少見。
“拿去吧!”
陳灼華接受了這筆交易,後續將這枚玉簡典當了,定可換取很多銀錢。
“謝謝。”
朱伍郎非常感激,大飲了幾口,再將酒水遞給了一旁的衛平。
兩人雖是主仆,但關係很好。
一壺酒水,眨眼就沒了。
此時,雙方眼神視線,對陳灼華這個人產生了幾分好奇。
放在桌上的玉佩,明眼人都看得出價值不菲,為何“陳六”瞥了一眼就完事了呢?
神色這般淡漠,應該不是一個尋常的農夫。
若非陳灼華身上沒有內力波動,兩人肯定不敢久留。
“這場雨下得可真夠大的,要是再這樣下去,也許很多地方會遭了水災。”
看著從九天傾瀉下來的大雨,朱伍郎憂心忡忡。
“快停了。”
陳灼華淡然道。
“哦?陳大哥怎會知道?”朱伍郎坐在一個木墩子上麵,接了這句話。
“猜的。”
陳灼華輕語道。
“我很好奇,陳大哥怎麼一個人住在半山腰上?若是獵戶,怎麼家中不見打獵之物?”
換了一個話題,朱伍郎又問道。
“此地僻靜,住著比較舒適。偶爾下山去附近的鎮子買點兒吃食,不至於餓死。”
陳灼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原來如此。”朱伍郎將信將疑,輕輕點頭:“我觀陳大哥氣質非凡,肯定大有來頭。”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彆開玩笑了。”
陳灼華否認了。
在朱伍郎和衛平的心裡,眼前之人絕非凡俗。雖身上沒有內力,但以前肯定闖蕩過江湖,甚至有著不小的名聲。
尋常農戶,豈會有這種出塵的氣質。
“公子。”一直沉默的衛平,突然開口喚了一聲。
“什麼?”
朱伍郎回頭一看。
“雨,停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衛平下意識看向了陳灼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