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於世,非她所願。
活了不足百年,已是疲憊,該好好睡一覺了。
屬於苗姑娘的人生,在此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丫頭,再見了。”
大能站在墓前,敬了一杯酒,轉身離去。
晚年之際,苗姑娘時常望向天邊,似在期盼著誰的到來。在這位大能的眼中,自己受到世子的命令前來護道,苗姑娘定是在等待著世子。
殊不知,並非世子,乃是陳灼華。
竹林深處起了一陣清風,沙沙作響,空幽悅耳。
許是苗姑娘的思緒化作了無形的絲線,融於風中,飄向了遠方,看能否吹到大世的某個角落,輕拂起思念之人的發絲。
......
北荒,青宗。
前段時間,宗門掀起了一陣動蕩。
朱伍郎來了。
身著青衫,玉樹臨風。
自報來曆,且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書信,驚得眾人發出陣陣呼聲。
書信乃南宮歌所寫,為其證明身份。
經過探查與詢問,再有世子的書信,身份確認無誤。
另外,宗主林長生知道朱伍郎這個人,因為陳灼華閉關之前談到過。
“親傳!”
讓人更為吃驚的是,朱伍郎並非掛名的普通弟子,而是足可繼承衣缽道統的親傳徒弟。
這身份,羨煞了無數人。
本來還想著爭奪師兄師姐之位的唐婉兒與雲清墨,直接呆訝住了。
唐婉兒還好,畢竟能成為陳灼華的弟子已是萬世修來的福分,趕忙上前行禮,尊稱道:“見過師兄。”
雲清墨心裡比較鬱悶,原本自己能成為親傳大弟子,誰料是這般局麵。
很快穩住了情緒,雲清墨自然不能失禮,躬身一拜:“師兄。”
記名弟子無論入門的早晚,輩分都要低於親傳。
相當於宗門的雜役與核心弟子,待遇當然不同。
“你們好。”
朱伍郎一一回禮。
數十年前,他被南宮歌扔到了南域,獨自一人,翻山越海,跨越星海,終於抵達了青宗。期間吃了很多苦頭,也知道了諸多事情。
從未想過,自家師尊竟然是鎮壓當世的蓋世強者。
在朱伍郎的記憶中,師父沒動過手,整日都是無精打采的模樣,身上沒有半點兒修為波動。
以凡人之軀比肩大帝的蓋世戰神,萬古難覓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