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頂盛宴那就得認真對待了,所有古族全有份,差點兒讓我死在了舊土。如此深仇大恨,怎麼也得三滴太陰水才可一筆勾銷吧!”
說完以後,陳灼華端起了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笑容陽光。
“......”
坐在旁邊的嚴澤,直接呆住了。
好家夥,敢情你這家夥空手套白狼,沒打算付出一丁點兒代價啊!
這和搶有什麼區彆呢?
多了一大堆借口,文明了一些,不似那些沒素質的強盜。
“尊上,你這......”皇甫晨很想反駁,卻不知該從何開口,因為陳灼華所言的舊怨並非虛構,乃是事實。
“如果天水古族不想與我,與青宗化解往日舊怨,那自當用不著上心,無需理會。”陳灼華慢慢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嚴肅道:“因果恩怨,是否了斷,全憑閣下決定。”
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陳灼華將這口大鍋甩到了族長皇甫晨的頭上。
一旦皇甫晨拒絕了今日的交易,往後天水古族因為青宗而跌入深淵,身為族長的他必是萬古罪人,責任重大。
明明是陳灼華來買東西,反倒給了皇甫晨巨大的心理壓力。
“請尊上多飲幾杯茶水,容我等商量一會兒。”
明知這是陳灼華在耍無賴,皇甫晨卻不敢回絕,必須得重視,很是無奈,苦笑道。
“可以。”陳灼華彬彬有禮:“不急,咱們慢慢來。”
皇甫晨起身,朝著殿外走去,應是要換個地方與族中高層與老祖商談。臨走時,吩咐了幾個容貌極佳的侍女,定要好生招待兩位貴客,若有失禮之處,定將嚴懲。
“再給一個建議,假使天水古族覺得這兩個選擇都不合適,可以將我永遠留在這裡,一了百了。”
陳灼華望著皇甫晨大步出去的背影,不知是無意之舉,還是故意為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剛走到門口的皇甫晨,步伐明顯頓了一下,而後加快了步伐,就當沒聽見,不予回應。
這在嚴澤看來,必是故意找樂子。
先不說能不能將陳灼華留住,假設耗費了無數代價將其鎮殺,要不了多久天水古族就得陪葬。
當今盛世,誰不知陳灼華人脈極廣,願意為他報仇的大能人傑,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到那時,各方古族定是看熱鬨,不會出手援助。
“得罪了你,真是造孽啊!”
嚴澤大飲了一口茶水,搖頭歎息。
一間封閉的密室,上百位修為高深的大能論次排座。
坐在最前方的那一小批人,正是族長皇甫晨與幾位太上老祖。
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家已然知曉。
該怎麼決定,應當好好商討一番。
其實,這種事皇甫晨完全可以做主。之所以要召開族老會議,完全是因為不想背鍋。
就這麼給了太陰水,總覺得虧了,心裡不舒服。
不給的話,陳灼華有朝一日要是帶著一眾大能過來找麻煩,肯定頭痛,難以處理。
“給的話,這一次需要太陰水修煉的幾位長老,恐怕得失望了。”
皇甫晨挑明了這一點。
每隔幾萬年,天水古族的內部會給出三個煉化太陰水的名額,全靠自己去爭取。
想得到一個名額,難度極高,天賦、實力、心性全要到位,而且還要與同一批人去競爭,吃了不少苦頭。
然而,現在卻要犧牲他們的利益,心中自然不滿,可又不好明麵反駁。
天水古族的根基本源,其內孕育著很多太陰水,但為了族群的綿延發展,斷然不可過度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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