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陳灼華重傷難愈,像是激發了鬼醫的潛力,明麵上神色淡然,暗地裡卻發了瘋似的尋求著解救之法。
前方一片濃霧,鬼醫想要有所突破,便得在無邊的霧氣之中,找到正確的方向。
下一站,抵達了道一學宮。
回來了,自然要去看看學宮的長輩們,上門問個好。
現任院長趙一川,自家師父餘塵然,以及諸位長老。
打著招呼,說著往事。
許多長老暗暗落淚,歎息聲不斷。
聽聞有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早些年坐化了,陳灼華前去祭拜,以表敬意。
歲月無情,令無數驚豔之輩成為了一抔黃土。
“彆這麼感傷,說不定哪天有了轉機。”
陳灼華受不了一群老頭悲歎憂傷的模樣,開口安慰。
眾老沉默不言,竭力壓製著這份悲痛之情。
此時的陳灼華,心情較為鬱悶,且比較無奈。
本想著釣魚,賺點兒資源。沒曾想魚兒沒有釣到,反倒把自家人給整難受了。
往後讓這群長輩知道了真相,我是故意為之,下次再來不會挨揍吧!
這個可能性很高,陳灼華略感頭疼。
彆說釣到大魚了,小魚都沒有一條。
想到這裡,更加憂愁了。
待了幾天,再次啟程。
很多長老提出隨行保護的意思,全被陳灼華拒絕了。
“師父,保重。”
臨走前,陳灼華跟餘塵然說了一聲,躬身一拜。
“你也是。”
餘塵然張了張嘴,千言萬語欲要湧出,可到了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沉默了很久,上前數步,輕輕拍了拍陳灼華的肩膀,強行擠出了一道笑容。
各方古族與諸多隱匿於暗處的大能,肯定在暗中觀察。
既然要騙,自當不能露出馬腳,隻好委屈一下自家人了。
畢竟,古族的手段多得是,一旦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定會懷疑,更加沒勇氣對陳灼華下死手了。
師出有名,才好光明正大的索要資源。
等著吧,總歸會有魚兒會上鉤的,不可著急。
一月有餘,戰船停在了帝州的未皆星域的某個地方。
未皆星係,儒門。
這片區域,建立著數之不清的書院,處處都有讀書人的身影,秩序規則穩固,百姓安居樂業,倒是世上少有的安寧之所。
現如今的儒門,魯南弦乃是貨真價實的當家人,聖師首座,德高望重。
雖然儒門之內有不少強者,實力遠在魯南弦之上,但誰叫他走出了一條全新的康莊大道,且得到了曆代聖賢的認可。
毫不誇張的說,魯南弦現在隨便說一句話,都能被儒門上下奉為真理。
“提前來了,過來打個招呼。”
在鬼醫的操控下,戰船停在了距離儒門主院不是很遠的位置,帶著陳灼華落到了繁華的都城之中。
還有十多年,結親典禮才會開始。
不過,儒門主院及其附近的城池,一片嫣紅喜慶的樣子,人聲鼎沸,強者如雲。
“遞上拜帖。”
陳灼華並不掩蓋身份,不過這副蒼老垂暮的模樣,暫時還沒人認得出來。
穿過了幾座繁華的都城,直達儒門主院,將一份拜帖送到了鎮守於院門處的弟子手中。
“老先生,請問您是?”
這位儒生拿著這份拜帖,上麵寫著“青宗”二字,肅然起敬,躬身一禮,詢問眼前這個老頭的身份來曆,才好上報。
世上叫做“青宗”的宗門多得是,得問問清楚,彆鬨出了誤會。
“北荒青宗,陳灼華。”
陳灼華直言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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