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興奮且又錯亂了生物鐘是很難入睡的。
常威一會在腦海裡琢磨著係統計算積分和獎勵的規則,一會思索著明天談話的方式方法,板來板去就是睡不著。
昨天夜裡團夥案的獎勵雖然少了點,但全知之眼升級可不是抓幾個小毛賊能有的,升級後的全知之眼獲得的信息更加全能。
雖然還沒有測試,可常威有個預測,現在一個職業小偷站在麵前即便他身上沒有贓物,自己也能分辨出來。
畢竟姐姐家庭婦女都算職業身份。
至於葵花點穴手
隻能說係統有點皮。
迷迷糊糊到了中午,就聽見楊敏在客廳裡喊著“雨水,你這是怎麼了?”
“常嬸,我在看我哥什麼時候回來。”
何雨水的語調有些扭捏,清麗的聲音也壓在嗓子眼裡,伴著盛夏的微風飄了進來。
“你哥今天不是休息嗎?”
“他跟著賈東旭去了北海公園。”
交談就此暫停,過了分把鐘,楊敏又喊道“雨水彆看了,到家來坐會吧,中午就在嬸子家吃。”
“常嬸,我,我等我哥回來。”
“彆等他了,不定回不回呢,就這麼著中午在嬸子家吃。”
“不用了嬸子,我哥興許一會就回來。”
常妲在屋裡小聲嘀咕著“傻柱肯定又忘記買糧食。”
何家兄妹的爹何大清七年前跟著個寡婦去了保定,把三間正房一間廂房留給十六歲的兒子和九歲的女兒。
那時候何雨柱才十六歲,街道辦看他們兄妹可憐,找到當時還是私營的軋鋼廠婁老板,安排到軋鋼廠做了食堂的幫廚,這樣兩兄妹才沒餓死。
常妲原本挺佩服這個同齡人,小小年紀就開始賺錢養家照顧妹妹,結果後來才知道這家夥和他爹一樣實在沒譜。
仰仗著一手譚家菜和川菜的好手藝,他是不著四六誰都不服氣,在廠裡懟領導懟工人,天天給領導做小灶也沒落到好。
下班也不回家,跑到天橋跟著人學摔跤,學完了就找人練手,好多次打架都是常爹給領回來的。
可憐何雨水九歲開始學著自己做飯,即便這樣也是飽一頓饑一頓。
因為何雨柱玩的興起就會忘記買糧食。
常威從床上爬起來搓了搓臉,走到客廳裡拿著水杯牙刷出門洗漱,看著垂花門下怯生生的何雨水道“連你現在都敢不給我娘麵子?”
剛剛還委屈巴巴的何雨水立時豎起眉毛,一根麻花單辮在肩頭甩過,小步繞著抄手遊廊就衝了過來。
“你想乾嗎?”
“揍你。”
“彆,彆晃我,牙刷戳到喉嚨管裡要死人的。”
“哼!”
習慣性的打鬨拌嘴之後,常威不著痕跡化解了何雨水的尷尬,小菇涼進了屋吸了吸鼻子湊到常妲身邊道“姐,你家天天都有好吃的。”
煤爐子上燒著魚塊,簡單醃製後的魚塊在油鍋裡發出茲茲的響聲,隨即迸濺出誘人的香味。
常妲笑著道“我家常威釣魚可厲害呢。”
何雨水扭頭看向門外撅著屁股刷牙的貨,歪了歪嘴角沒好意思反駁。
她可以在學習上儘情的嘲諷常威,但是釣魚這事真的得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