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有位同誌在日記中寫道對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對朋友要像春天般溫暖。
雖然經常打鬨,常威依然把薑紅霞當朋友。
所以他不會打薑紅霞,挨打時也不會還手。
能從公安學校畢業,不表示薑紅霞的武力值有多高,她當年能揍常威是因為常威那會才十四歲,瘦小無力,而她最擅長的其實是王八拳。
被亂拳打死的都是老師傅。
一個帶點浪漫主義情懷和小資產階級生活方式的女孩突然發飆,老師傅常威隻能落荒而逃。
畢竟這事他理虧。
逃不掉的是鄔繼茂,他不會跑酷,也沒有吃過靈巧丹。
按在地上揍!
派出所裡,常威終於被堵在辦公室裡。
“輕點,輕點,子曾經曰過的,食色性也!”常威訕笑著,試圖激發薑紅霞身上的知識青年屬性。
“沒事,子也曾經曰過,君子不重則不威,你叫常威,所以我隻能下重手。”薑紅霞露出一嘴小白牙,說話時都咬著。
常威有那麼一刻都以為薑紅霞也是穿越者,兩人可以一起探討下“朝聞道,夕死可矣。”
老老實實挨了一頓揍,薑紅霞神清氣爽的離開,常威揉了揉肩膀感覺這一次按摩隻能給五塊錢,不能再多了。
“常威,去審訊室吧。”李來福等薑紅霞走遠才敢過來喊。
“唉,好煩。”常威朝著審訊室走,十幾個罪犯,希望他們老實點。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審訊毫無難點,李來福以為他要用葵花點穴手,早已經準備好草紙堵住耳朵和鼻子,結果沒用。
常威板著臉坐在審訊桌後,不用佟老四開口,他掰著手指頭如數家珍般把佟老四的罪狀一一列舉,哪一天打人,哪一天收賬,哪一天聚賭,哪一天票倉
時間可以精確到分。
地點可以精確到門牌號。
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不承認?馬上給你找一堆人證物證出來。
到最後佟老四直接破防,坐在審訊室的誠實椅上嚎啕大哭。
他也記不得這麼多啊!
常威按壓著太陽穴,從滿眼字幕裡退出來,淡淡道“簽字,畫押。”
李來福捏了捏抽筋的手指,站起來把二十三頁的審訊記錄拍在佟老四麵前,丟下一支鋼筆,一盒印泥,轉身跑出門去喊鄔繼茂來接班。
次日清晨。
常威從審訊室裡出來,伸了個懶腰,高抬腿幾下活動著手腳。
“審完了?”張有德問道。
“主犯佟四維,從犯十三人,全部審問完畢。”
“你真的會讀心術?”張有德很認真的問著,中途他去過兩次審訊室,隻有常威在劈裡啪啦的說,罪犯都是一臉懵逼。
常威活動了下肩膀,指了指天上,“我還能發功,把黴帝的灰機給打下來。”
在自己人麵前常威不想藏著掖著,他想靠著係統破案拿獎勵,需要張有德等人無條件的支持。
當然,如果是在另外的地方,他不會把事情做的如此囂張。
他不是驢皮,不想熬個大夜,還要和罪犯在審訊室裡熬。
隻能用單刀直入的方式快速結案。
張有德不再繼續追問,“你要的家具楊所長給你整理好了,一會拖回來,你讓郭指幫你登記下,交八十塊錢拖回去。”
“八十?”
“板爺和木匠的錢你自己給,今天給你放一天假,消停點,明天你直接去街道辦,把桃條胡同的房子落實好。”
“為什麼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