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閒情,惹秋風花香,一束陽光,滲透庭院小時光。
常威陪著杜野從小食堂裡走出來,輕言細語,讓他漸漸平穩情緒。
杜野站在角門處仰望天空。
他出生時父母離世,十餘年裡混跡街頭,全身上下一身壞毛病。
回憶過往,如同喝下一大杯冰涼的水,直到遇見常威,才慢慢流成熱淚。
“我以前和你聊過,等你戴上大蓋帽,要記得堅守住自己的本心。”
常威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黑沉的眼睛像是看到杜野的心底。
“我記得,我會一直記得。”
杜野用力的點點頭,沒有許什麼誓言,卻答應的異常認真。
繞了這麼多彎路,終於走回正道,他也想要發光。
讓杜野一個人靜靜思考,常威聽見牆外動靜,走出院門看熱鬨。
邊三輪停靠在牆邊,韓鬆和一名治安警前後騎坐,邊鬥裡押回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貼身的旗袍,身形凹凸,外麵罩著一件長款大衣,腳下尖頭小皮鞋,在當下來說是極為時髦的打扮。
常威瞟了眼女人露出的小腿,寒意讓她的肌膚緊繃,起了些雞皮疙瘩,卻不損妖嬈嬌媚的神采。
主要是這個女人是一雙小腳,且骨肉勻稱,皮膚細膩。
不是裹出來的,是天生三寸金蓮。
即便常威沒有戀足癖,也覺得這女人的腳好看。
好像女人很少有戀足的
大概是因為男足太臭了吧。
這個男足不是指普通男人的腳。
畢竟誰家好男人沒事天天吃海參。
思緒亂飛,韓鬆已經押著女人走到近前。
“常組長。”他客氣的打了個招呼,示意治安警把女人帶走,自己留下來和常威閒聊。
“你怎麼把這個女人又帶回來了?”常威還記得,這個女人叫小霞,上午抓捕的時候就是她騙開的院門。
因為和餘茂學的案子無關,小霞最後交給分局刑偵大隊處理,具體情況他也沒有了解。
韓鬆無奈的解釋道“分局來的電話讓我們去領人,前些天我們接到報案說老婆失蹤,案件上報彙總到分局,就是她。”
常威轉頭瞥了眼女人離開的背影,疑惑道“失蹤?”
韓鬆從口袋裡掏出煙遞過去一支,“對,我記得報案那天您還在來著。”
常威頓時想了起來,那個一邊報案一邊傻樂的男人,“她這是離家出走還是怎麼?”
“也不算,事情說起來太狗血,我工作了七八年,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次。”韓鬆劃燃火柴擋著風給常威點上,“這個女人是欠了賭債,被餘茂學逼著肉償,所以才沒回家。”
上午抓捕的時候聽過幾句,常威此時沒事,倒是多了些八卦的心思,好奇道“他男人不知道這事?”
“以前應該是知道的,這次她沒來得及回去說,所以不知道。”
“以前?這不是第一次?”
“所以我說狗血啊,這男人挺窩囊的,賺不到什麼錢,還非要娶個漂亮媳婦,女人以前是鄉下人,進城後就花了眼,想吃好的穿好的,男人又供不起,兩口子天天在家鬨。”
常威了然,這事現在說狗血,到後世習以為常。
所以老話才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又說久病無孝子,家貧無賢妻。
“不知道是什麼人帶著,這個女人沾上賭博的習慣,輸了錢就陪男人睡覺還賬,贏了錢回去就給男人一點封口費,這男人又不硬氣,拿了錢屁話都不敢說。”
“那他報案的時候笑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