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口突如其來的變故,明顯把三個人給嚇住了。
王三利還沒有反應過來,常威已經從灌木叢裡站出來,五六半對準他的胸膛。
他還想掙紮一下,手剛觸碰到槍帶,槍聲響起,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去。
常威當然不會射偏,之所以打耳朵,是想儘量留活口。
子彈撕裂了耳朵上的軟骨,王三利像隻呆頭鵝一樣驚慌失措,卻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山洞裡,張三慌慌張張躲入軍火庫大門,小黃狗已經撲了上去,僅僅數秒,他就失去了戰鬥力。
張三仰麵躺在地上,胸膛上站著一隻可可愛愛的黃色小土狗,露出略顯憨傻的笑容。
隻有獠牙上的血跡稍顯猙獰。
常威的五六半已經換到肩後,這個時候他拿著的是黑五四,槍口一直對著王三利,“彆心疼耳朵,這也是總統才有的待遇。”
王三利顯然不懂他的惡趣味,隻能把雙手高高舉起來。
常威走過去把馬大富踩在腳下,蹲下來摸索著卸掉他身上的槍和刀,又揚了揚眉頭,“王三利,麻煩你把槍丟掉,動作慢點,彆嚇著我。”
王三利沒有槍在人在,槍失人亡的思想,順從的把槍丟在地上,又把兩手舉高。
“好吧。”常威滿意的笑了笑,旋即嚴肅道“馬大富,王三利,你們被捕了。”
“你是公安?”王三利愣了一下。
“當然,我看著不像嗎?”常威有些生氣了,認真道“我是副處級公安部特派員,以後還會是副部。”
王三利沒想到一句簡單的疑惑居然讓少年郎有些破防,他看了眼地上還在哀嚎的馬大富,對比下目前的局勢,垂頭喪氣道“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常威向後退了兩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氣呼呼的把手伸進挎包裡,拿出副全鋼手銬先在馬大富戴上。
這個過程中,王三利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一直高舉著雙手。
他記得第一槍是從幾十米外的山上射下來的。
等常威起身走到他麵前拿出第二副手銬的時候,他突然爆發,一拳直擊常威的麵門。
以他從槍聲判斷出的方位,常威此時正好站在子彈軌跡上,即便沒有遮住全部,隻要遮住一半,對麵就不敢開槍。
他不自覺的浮出殘忍且自得的笑容。
到底還是年輕人。
他的笑容剛剛綻放,就在臉上凝固。
明明是先揮拳,怎麼可能被對方後發製人給擋住?
常威的手不大,剛好握到他手背的指根關節處。
王三利不及多想,準備抽回拳頭再來一下,卻發現拳頭收不回來,那拳頭仿佛被鐵箍罩住,漸漸收攏。
強忍著右拳傳來的痛苦,他剛剛抬起左拳,就被常威一腳踢在迎麵骨。
隻是隨意的一腳,差點把腿給踹斷。
“襲警,罪加一等。”常威鄭重的說著,拿出銬子“哢哢”鎖在王三利的手腕上,提溜著不讓他倒地。
直到這個時候,王三利才看見從山上下來的範團兒。
冰美人沒去理會地上躺著的馬大富,走過來一槍托砸在王三利的臉上,鼻血立刻噴了出來。
這一槍托用力很猛,砸的鮮血飛濺,人踉蹌著後退,直接倒在了雪地裡。
“團兒姐真帥啊。”常威看到王三利的慘狀,很機警的把“暴力”兩個字變換。
範團兒瞪了他一眼,把槍背回肩頭,詢問道“張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