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餘則成和晚秋還未來，常威和範團兒坐著喝茶，讓鄔繼茂先點菜。
隻是看了眼菜單，鄔繼茂就叫起來，“難怪當年猴子要去東海借兵器。”
常威放下茶碗，淡淡道“你這是又怎麼了？”
“太特麼貴了，我們上次吃的那個魚翅居然要十八塊，還是按照人頭算的。”鄔繼茂把菜單拿到常威麵前，指了指上麵的價格，“這些海鮮的價格真離譜，猴子當時要是借不到兵器，隨便抓點蝦兵蟹將回來都能發財。”
常威堅實的眉毛挑了挑，“上次可是你吃的最多。”
“我又不知道價錢。”鄔繼茂歎了口氣，“想起來，上次那條魚尾巴上的肉我都沒吃乾淨，太糟蹋錢了。”
範團兒捧著茶碗，探頭瞟了眼價錢，忍不住手指輕輕地磕了磕碗邊。
“來了就嘗嘗吧，你還沒吃過。”常威轉過臉來看向她，誠懇的說著。
口腹之欲是他現在能追求的最高欲望，官升不了，女人如果連肚子都吃不飽，還乾個屁的工作。
至於一餐飯要吃掉幾百塊錢的事情，他也沒有愧疚。
錢就是他搶來的，絕大多數也已經上繳給組織，儘到了自己的職責。
範團兒的眉角瞬間揚起，嘴角抹上笑意，輕輕點頭。
等餘則成過來時，飯菜剛好上桌。
“深海同誌，這位是舵手，你的聯絡員。”常威介紹著範團兒。
餘則成連忙上前問候。
雙方見麵，坐下邊吃邊聊。
“九龍城寨我們已經拿下。”常威一邊吃菜，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
餘則成停下筷子，認真道“聽說了，之前我和晚秋還在想這個洪興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沒想到是紅星。”
“紅星閃閃放光芒，紅星燦燦暖胸懷。”常威輕聲哼了兩句歌詞，解釋道“這是我們自己的隊伍，出來就是為國內籌糧的，我們不是江湖上的社團，我們是個慈善機構，籌款，籌糧，捐贈。”
餘則成就聽著常威的胡說八道，輕輕點頭。
“你不要過去九龍城寨，以後有事電話聯絡，確認時間地點後和舵手見麵說，儘量選擇在天台見麵。”常威洗了洗手，剝了隻蝦放到範團兒碗裡，繼續道“你和九龍城寨是兩條線，平時不用混在一起。”
餘則成端正態度，看向範團兒道“以後請多指教。”
範團兒點點頭，“相互協作，您是老同誌，工作經驗豐富，還要您多照顧。”
她坐在晚秋的身邊，不時偷偷打量這個溫柔漂亮的女人。
一個立場堅定，卻又情願做小的女人
想到這裡，她又把目光轉向常威，靜靜的聽著他和餘則成討論成衣廠的事情。
直到晚飯結束，從酒樓裡出來坐上車，她才柔聲道“你這次過來一直沒有去看常灣呢。”
“局勢太複雜，現在貿然去見，會給她帶來麻煩。”
“嗯，等穩定了，可以接來城寨裡玩，我還沒有見過她。”
“會的，這裡小孩子多，她來了也可以多認識一些小夥伴。”常威選擇實話實說，“藍小潔給她找了個師傅，也是京劇名家，叫餘展元，常灣現在也在學戲曲。”
“常灣也在學戲？她喜歡嗎？”
“七子之歌的童聲就是常灣唱的，不過她好像對唱歌興趣不大，更喜歡表演，小孩子嘛，表演欲都會很強烈。”
說到這裡的時候，常威也不禁感歎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