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刀疤已經死了,隻要他們不承認,這一切,就與他與彭家無關。
這一切被彭四方看在眼裡,他皺起眉頭,那不是九堂弟身邊的管家嗎?
他怎麼好像和那五個江湖人,有什麼勾結似的?
彭四方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其餘五人明白了彭管家的意思,打定主意當之前什麼約定也沒有,他們就是來正常挑戰的,把刀疤這事先糊弄過去再說。
就在這時,東麵眺望台上突然傳一聲叫罵,“艸!太無恥了!”
“特麼的你們幾個,太無恥了!”被打成豬頭的萬夜,突然跳出來,指著場館裡五人大罵。
“身為武師,居然對普通人動手,你們為了贏,為了那一點銀子,簡直把我們江湖人的臉都丟儘了!”
萬夜不傻,從刀疤六人打第二場開始,他就知道,這六人跟他一樣,是被彭家收買來挑戰的。
可正正當當地挑戰就算了,結果輸了對幾個普通小孩動手,哪怕隻是想撒撒氣、嚇唬一下,又算什麼英雄好漢?
萬夜覺得很可恥,因為跟這些人一夥,快把他氣炸了。
“小爺也輸了,小爺都被打成這樣了,可輸了就輸了,拿弱小的人出氣,算什麼玩意!?”萬夜氣得跳腳。
彭管家聽得太陽穴突突跳,心臟都快爆裂,偷偷地縮著肩膀想遁走。
下一秒,彭管家肩上一緊,身體不由自主向上飛起。
萬夜拎著彭管家躍入場館,“小丫頭,就是他指使的!”
明櫻發紅的眼,如刀一樣落在彭管家身上,那眼裡的殺意與寒氣,讓彭管家雙腿發軟。
“不不不......”
“你特麼還想狡辯!?”萬夜狠狠一踢彭管家的膝蓋,“你敢說不是你帶小爺去見什麼九爺的?你敢說那什麼九爺沒花銀子叫我們來砸場子!?”
彭管家一聲慘叫,也不敢去揉,慌忙解釋,“明櫻小姐,事情不是這樣的......”
彭四方聽到這,哪還有不明白的?
如呂千秋所說,他隻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精神力訓練法,是明櫻弄出來的。
他能想得到,彭九才又如何想不到?
彭九才管著彭家的部分生意,自己又弄了個黑風堂,這些年來賺了不少,從來沒吃過虧。
他跟彭家幾位當家人一樣,一心想彭家取代武家,成為青城四大世家之一。
可當明櫻把精神力訓練法賣給武家後,彭家好不容易看見的機會,就這麼失去了。
彭家很多人不甘心,包括他在內,但都忍下了。
可看來彭九才沒忍下,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本來彭九才的手段,嚴格來說隻是一種商業競爭手段,若沒有最後刀疤這自作主張的一鬨,說穿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偏偏那刀疤犯了蠢,加上萬夜這一指證,徹底把彭家給拖下陰溝了。
商業競爭手段,變成了不擇手段的迫害。
彭四方對身後一人道:“把九爺請來。”
那人離開後,彭四方和彭淮明禦氣飛到場館內,同時布下隔音陣。
“我是彭家家主彭四方,這是我孫子彭淮明。”
彭四方看著明櫻的眼,被那眼裡的殺意給驚到。
他語氣越發客氣,“明櫻小姐莫動怒,不如先聽聽事情的來龍去脈,若真是我彭家不對,我定會給明櫻小姐個交代。”
他掃了一眼彭管家,彭管家此時嚇得腿抖得篩糠,哪還敢隱瞞,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
彭四方在心裡歎氣,果然如他所預料,不過也印證了彭九才還沒蠢到底,刀疤最後的所作所為,真不是他指使的。
“明櫻小姐,這事確實是因我彭家而起,但最後傷人的舉動,真與我彭家無關。”
彭四方道:“我彭家一向遵紀守法,絕不會指使武師來對付普通人,觸犯朝廷定下的律法。”
“修煉之人若對普通人動手,是大罪,沒有人敢輕易去碰這條底線,我彭家不會,已經死去的這位武師,眾目睽睽之下絕不敢碰。”
“他或許隻是想嚇唬一下,又或者隻是想離開這裡,不都不重要了。這位武師已經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明櫻小姐,你看這事,要不就這麼算了?”
“至於你幾位哥哥受到的驚嚇,我彭家願意彌補。”
明櫻仰著頭,冷冷地看著彭四方,“隻是想嚇唬一下?又或者隻是想離開這裡?彭家主的意思是,他可能沒有殺我哥哥們的心,而我卻殺了他,這是在說我出手太狠了嗎?”
“換成是彭家主,若今天有個七品高手敗給你之後,突然衝著你最疼愛的孫子衝過去,彭家主會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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