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塔的大門緩緩關上。
緊接著,似乎有人開啟了陣法,兩座傳承塔後方,突然出現祠堂一樣的建築群。
正中一間上方懸掛著一塊牌匾:青龍墓。
大門打開,裡麵是密密麻麻的牌位。
青龍墓裡,擺放著青龍武院去前線戰死的英雄牌位。
明櫻仿佛看到在羅家村去祭拜原主爹娘時,那延綿起伏的墳頭與墓碑。
“送英雄,入青龍墓。”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領著白曉笙、武澈、紀鬆六人,將骨灰盒放到了祠堂一角。
隨後,祠堂大門關上。
儀式就這樣結束了。
沒人多說什麼,向來喜歡抓著機會忽悠的呂千秋,也隻是將戰死的幾人的名字說了一遍,一句多餘的廢話也沒有。
一切,早已無需多言。
帶著沉重的心情和步伐,人群漸漸散去。
“紀小弟,敢不敢接受哥哥的挑戰!?”萬夜突然衝著紀鬆吼道。
紀鬆雙眼通紅,神情悲戚,聞言抬起頭,衝著萬夜發狠冷笑,“不敢的是孫子!”
“武澈,我想跟你再正式比一場!”武恒飛也大聲道。
武澈冷聲道:“下次我一定不會再放水!”
“宋子昂,你不是想打我嗎?那咱們過兩天痛快打一場!”武恒英高聲道。
“不打到你喊爺爺,老子跟你姓!”宋子昂咬牙切齒。
朱洪皺了下眉頭,楊夫子卻微笑著道:“朱夫子啊,你就彆瞎操心了。”
“這些孩子們,都有著七竅玲瓏心,還有什麼比酣暢淋漓地打幾架,更能舒緩心中悲痛的?”
“不想死,唯有強,更強,最強!”
“武師,隻有在不斷戰鬥中變強,再變強,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這樣,挺好,瞧瞧這些孩子們,多生動,多鮮活,多有生命力。”
楊夫子唏噓道:“若當初他們在武院也這樣,去了戰場,還會那麼快戰死嗎?”
是啊,若能再強些,也許死的就是那些東吳人,而不是他們。
朱洪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