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彆打了,彆打了,聽趙縣令和司大人安排”。
“這事吧,咱們還是要聽大人的,這農耕雜稅的,老頭子也不懂是吧。”
陳村長賣力地勸著架,隻是不動手也不上前,就在那裡吆喝,關鍵是那打人的幾個,你一拳我一腳地打得也極有節奏。
趙縣令黑著臉站在一旁,司謙低著頭和司農司的眾人商量著什麼。
“聽我說,聽我說,住手呀嗯。”用心勸架的陳村長感覺手裡被塞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張紙,再轉頭看,就見一六七歲的小孩蹦蹦跳跳的鑽進人群裡了。”
看那模樣和衣服陳村長頭一擺,沒認出來是誰家的小孩。
精神抖擻的打開紙,就眼上麵寫著喲…行啊。
“咳咳,咳咳,彆打了,行了,彆打了,我說打幾下意思意思就行了。聽老頭子我說”
“這秧苗嗎,總共就這麼多,也不可能全部分到,這樣吧,十裡以內的你們看看你們有多少田,要多少苗給老頭子我報個數,順帶將稻種明天給我送來,我們連山村幫你們育苗,隻是連山村育苗每畝田補貼銀二兩,由縣衙或司農司出這不對啊。”
陳村長將紙一折,見趙縣令的臉還是黑的,轉身將紙塞進了司謙懷裡,“司大人您和趙大人商量商量看這樣行不行”然後兩手往袖子裡一套,就開始看天上的白雲,今天在天氣真好啊。
司謙打開紙一看,上麵寫著“十裡範圍人,連山村育苗,所育苗田地每畝補貼銀二兩,由縣衙或司農司出。秧成之日,眾村扯秧移栽。十裡範圍外,各村各自育苗,司農司派人監督指導,人員不夠,由連山村派人教授方法,每人銀二兩,由縣衙或司農司出,至秧苗長成為止。五十裡外可派人前來學習,或由縣衙派人指導教授方法,工錢由縣衙安排。”
得,這是誰,給他們將活都安排好了,還將連山村人的工錢也安排好了,就是他們這些人的一個字也沒有提。
司大人看著陳村長,陳村長兩手一攤“老頭子不知道,剛剛一個小娃娃送過的。"
“村長,覺得這法子怎麼樣。”
“老頭子,覺得可以,這有銀錢,村子裡的人會更積極,這田也願意用來育苗。”
這年頭都是農家肥,農民們攢點肥也是不容易,自然也不願意幫彆人育苗了,現在有了銀子自然是不一樣。
司謙不想和這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的老頭扯,主要是這老頭能侃還能胡說八道。關鍵人還不壞,就是眼裡沒有朝廷,沒自己等人,隻有自己的村子。
將紙遞趙縣令,趙縣令一看就沉思了,這是一個法子,這是最快能將二季稻種滿慶平縣的方法。
抬頭問陳村長“陳村長,你覺得的這法子可行。”
陳村長眼睛瞟瞟半山灣,心裡暗歎陳小婉啊陳小婉,又罵陳大伯,陳作平啊陳作平,這樣一個好侄女,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嘴裡答著“老叟覺得可以一試,不過,還是由兩位大人決定。”
這個老奸油滑的老頭,如果沒有記錯剛剛拿著紙是準備直接念的吧,二人暗罵。
隻是這事又不能推,隻好一起商量,司謙又招了司農司的人一起。
很快主意落實,可以,現在隻等這些個村長點頭了。
趙縣令清清嗓子,將法子一說。怪了,這回沒人反對了,這些人也不是傻子,十裡外的村子如果在連山村育苗,光這來回的路上就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多多少損耗,實在是不劃算。
但如果是司農司和連山村派人過去,那就省事多了,無非是多花點飯食錢和安排個住處,這都不是事。
趙縣令和司謙對望一眼,得,這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