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韓梟瞬間展眉笑開,歡喜的表情掛在臉上,“你是九月初九的生辰,到時候我也祝你生辰快樂。”
虛偽。
季清歡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吃,胡亂點頭“好啊。”
“我叫人多做了些,帶回去給白檀,往年都是他陪我出來吃飯,今年便宜你了。”
韓梟不停的給他自己和季清歡夾菜,把兩人的碗碟都裝滿。
窗外開始燃放吉祥焰火,韓王正在宮裡大擺筵席,慶賀世子生辰。
焰火像是炸在心口,聽的韓梟很疼。
他沒話找話:“哎,你嘗嘗這個魚,我覺得不錯,我每次來都會點,這個排骨也好吃”
季清歡全都接到碗裡,僵笑著誇讚。
“好吃好吃,當世子就是享受。”
“”
韓梟唇角的笑意微涼,沒說話。
就兩個人的飯桌,硬生生被營造出一種歡欣喜悅的氛圍。
外麵煙花也放的歡快,砰砰啪啪照亮夜幕!
煙花和雪花夾雜在一起,還未到除夕夜就已經全城歡慶。
一牆之隔。
食客們正圍在窗口賞雪,賞煙花。
他們吃著韓王叫人挨家挨戶分發的糖果糕點,外麵也有粥棚和流水席,全都是好酒好菜。
紛紛議論著——
“還是人家世子會投胎,一生下來就錦衣玉食,過個生辰王爺還命人放了滿城的煙花慶賀。”
“父慈子孝,這可真是幸福啊。”
“世子活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多痛快!”
“是啊,太幸福了。”
“”
隔壁兩人聽著這些話。
季清歡沒多大感覺,隻是韓梟捏著筷子的指骨都發白。
壓下心頭難言的苦澀,他朝季清歡說“把酒滿上,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好,我也正想喝一場。”
季清歡眉眼淡淡的,唇角攏著破罐破摔的無畏笑容。
韓王不讓他走,讓他陪伴世子。
那他就陪著世子宿醉不歸,看韓王能拿他怎樣!
王宮裡,前殿。
都快入夜了還燈火通明,幾個幕僚先生都在殿內聚集。
自從開戰後,他們這些人就沒睡過安穩覺。
有小兵一個接一個的跑進來。
“報!北大營外涯有甩繩攀登跡象,今夜恐匈奴突襲!”
“這群遼狗,不叫人有片刻喘息,”韓王麵前堆著滿桌的折子,忙的口乾舌燥。
“去給孫將軍傳話,務必守住外涯,往崖壁潑熱水促出冰來,看他們怎麼爬!”
“是!”
又一小兵跑來“報!南水岸有兩艘戰船於濃霧中現身,足弓足箭,意圖再次搶占漁村。”
韓問天的書桌左邊,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襖的幕僚。
年紀約有四十歲出頭,但胡須已經花白。
此人名叫梁樟,是跟著韓問天多年的心腹,更是益友。
梁樟拱手“王爺,季將軍生自京州不善水戰,匈奴這是有備而來。”
“那水師何在?”韓王疲憊的往後靠了靠。
梁樟略一思索“東岸的吳將軍離漁村最近,但三萬水軍不能全員調動,總要給東岸留一些,恐是調虎離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