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季清歡想攔但也晚了。
石頭絲毫不給韓梟臉麵的話,已經說出口。
“”
韓梟擱在桌上的手掌逐漸攥拳,臉色極其難看,從來沒被哪家的下人當麵這麼罵過,這是第一回。
他轉頭看季清歡,幾乎咬牙切齒的問。
“你的人,你不管教?”
否則他就親自動手了。
“石頭,”季清歡站起身,看著石頭還負氣著的臉,“跟世子道歉。”
石頭朝自家將軍微微低頭,但唇瓣抿成一條線了。
顯然不想道歉。
“季清歡,”韓梟語速極其緩慢,這是當真動氣的征兆,“僅僅隻是一句道歉?在我南部,這種以下犯上的狗奴才就得拉出去砍了。”
狗奴才。
石頭青筋暴起,猛地往飯桌前衝“來來,你砍了我!你這世子好大的架子,都擺到我們將軍府來了!”
“石頭!”季清歡頭都疼起來,指指韓梟,“跟他道歉。”
石頭愣住,臉都憋紅了“可是我沒錯”
他又沒做錯事說錯話。
為什麼要跟這個世子道歉?
“世子是我今日宴請的客人,你無理衝撞哪裡沒錯?我是管不住你了,”季清歡看看韓梟的臉色,怕韓梟私下朝石頭報複,心裡一急,“不用你道歉,你出去自領十軍棍吧。”
韓梟看出季清歡要保這個小侍衛。
他冷冷道“三十軍棍,否則這事兒沒完。”
“”
石頭氣的咬牙,額頭都冒汗。
尋常人挨上三軍棍就得好幾天直不起腰,十軍棍就已經得床上趴兩天,三十軍棍他的腰骨非斷了不可。
“十軍棍是將軍罰的,屬下認,”石頭朝自家將軍拱手,又扭頭瞪著韓梟,“而你,你憑什麼罰我?”
這該死的侍衛還敢叫囂。
韓梟猛地拍桌“季清歡!三十軍棍你打不打?”
“我”季清歡稍一猶豫。
石頭才十五歲。
而且是季家比較親近的
“好。”韓梟嗤笑一聲眸底浮起失望,站起身就往外走。
“既如此,你這府裡我不待也罷,往後彆再叫我來,你家的飯我韓梟吃不起。”
這次根本沒給季清歡挽留的機會。
韓梟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門口,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桌上的菜一口沒動,茶也沒喝一口。
就這麼不歡而散。
“”
膳廳隨即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