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位於王宮東南角,接近宮外。
場地非常寬闊,一邊是武樁擂台和射靶,另一邊是馬棚與存放武器的一排小木屋,四周遠遠的被高聳石牆圈起來。
午時的藍天白雲非常耀眼。
但抵不過南部世子耀眼!
因為他穿的那件玉色長衫在陽光下曝光嚴重,刺的眾人都睜不開眼睛,隻能斜眯著眼眸還得遮了陽光再看他。
“誰?”
“南部世子啊,你沒見過?”
“哦哦,長的這般”
“噓!說什麼呢。”
“他來校場做什麼?聽說重病一場還在養身呢。”
“不知道。”
“許是來找小王爺議事的?咱後天得跟南部彙兵一起往袁州城去”
“要開戰了。”
“是啊。”
“”
墨魚揮揮手趕人“好了好了,都各練各的去,彆圍著了。”
“散了散了。”
周圍兵將們聽話的四散開,不時回頭瞧瞧。
跟季清歡對打的那個小將也邁腿離開了。
拳台附近就隻剩墨魚還站著。
以及韓梟領來的那夥人。
“”
六角牛皮棕木拳台上。
季清歡扯著衣領扇了扇,通身都是汗。
他挪步走到拳台邊,抬起穿著黑靴的腳踩住最底下那圈麻繩,繩欄被他蹬的晃了晃,接著俯身往前傾,兩隻手肘壓著繩欄。
居高臨下的打量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你來做什麼?”他朝韓梟問。
不是正陪未婚妻和二舅哥嗎。
打了快一個時辰,季清歡心底的悶氣散去不少。
他一雙眼睛依舊冷冽淡漠,盯著底下韓梟雙頰因氣溫泛紅的臉,眸底多了些勢在必得,傲然決絕的想。
隻要不成婚,什麼都好說。
若敢成婚——
他就敢去搶親!
又或者直接給韓梟下藥,扛走也行。
總之韓梟不能婚娶。
就是不能。
“”
俯趴在繩欄上的黑武衫青年,胸口衣襟因姿勢而大咧咧敞開。
汗滴順著季清歡的下頜往拳台底下落
韓梟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總盯著季清歡身上的汗水看,感覺自己也被勾的出了些汗。
不對。
他怎麼這麼喜歡看季清歡出汗的模樣?
什麼亂七八糟的!
韓梟懊惱著,焦躁衝拳台上喊。
“午飯時間到了,吃不吃啊?本世子在你王宮住著你想餓死我?”
哦。
原來是餓了。
難怪會跑過來找他。
“你先領他們往膳廳去,”季清歡揮汗如雨的甩了甩手,又抬起汗津津的手腕往額頭抹了一把,“我回去換件衣裳。”
他打算衝個澡換身衣裳再去。
儘管他是男的,不如那位周三姑娘好看。
也得稍微穿整齊點吧。
這叫輸人不輸陣。
“”
哪來的他們?
韓梟仰頭看季清歡,嗓音頓了頓。
“我和誰往膳廳去?”
“你說和誰?”季清歡彎腰從墨魚撐著的繩欄鑽出來,動作敏捷的一躍而下,正落到韓梟麵前!
自他身上散出來的熱騰騰肉香味兒,頓時把韓梟淹沒了。
這是一股從肉體裡撒出來的荷爾蒙氣息。
乾淨、陽光、炙熱。
韓梟愣怔站著,直勾勾盯著季清歡汗濕的臉龐。
盯著那幾縷濕漉漉的發縷看。
他垂在衣擺邊的手指蜷縮,險些就要伸手去摸季清歡的臉。
被韓梟狠狠克製住了。
就不摸。
不能便宜這個癡迷他的死斷袖!
“你裝什麼傻,周家兄妹不是被你留在宮裡吃飯嗎,”季清歡對韓梟的愣怔毫無所察,修長手指緩慢的把衣袖放下來,垂眼說話。
“我是主家,跟你們一起吃頓午膳不礙事吧。”
他剛蹦下來,說話時氣息不算穩。
在烈陽下的眸子微眯著,抬眼冷淡的瞥韓梟。
卻見韓梟還在愣著。
這是不樂意讓他跟他未婚妻吃飯?
嗬嗬。
季清歡冷笑一聲“這個飯我吃定了。”
韓梟這個人他也要定了。
說完抬步就走!
“哎”韓梟下意識攥住他手臂。
季清歡手臂肌肉緊致並富有彈性。
此刻溫度熱騰騰的,隔著汗濕的布料被韓梟攥到掌心裡。
能感覺到季清歡擁有一具火熱的肉體。
很有生命力,似乎永遠都朝氣蓬勃。
至少在韓梟印象裡是這樣的。
他喜歡季清歡的活力。
韓梟大拇指在季清歡手臂肌膚上摩挲兩下,確實沒忍住。
心說——
稍微便宜一下這個死斷袖吧。
他發慈悲的摸摸他。
“”
“?”季清歡低頭看自己手臂。
韓梟的手指在乾什麼?
就聽韓梟說“周家的人已經出宮了,隻有咱倆吃飯,你可以等吃完了再去洗澡換衣裳,剛好洗完了午休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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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帶那兄妹倆跟季清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