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霜十分乖巧地退了出去,留下長卿和令羽長儒兩人在房間內。
不多時,客店便送來了酒菜,兩人對坐而飲。
“長儒兄弟,這些奴隸販賣的生意,家族中隻有我們長字支脈在做麼。”
長卿喝下一杯酒,隨口問道。
“奴隸生意這些年一直都是我們長字支脈在做,聽說這種油水足的生意以前幾個支脈都得互相搶的,不過這些事情具體是怎麼樣我也不清楚。”
令羽長儒答道。
“生意好做麼。”
“害,也就那樣子。”
令羽長儒喝下一大杯酒,長長地歎了口氣。
“不瞞您說,雖然都是為家族出力,但這些臟活累活我們也是難做,我從十六歲出來乾,也才做了一年多,天天和那些奴隸打交道,早乾夠了。”
令羽長儒大吐苦水。
“乾這個雖然油水足,但不管是護衛隊,還是商隊,人家都看不起我們,我們抓奴隸雖然沒什麼大出息,但不也是為家族出了不少力麼,每年玉冠山脈周邊那麼多流浪的,我們不抓,其他幾個家族不也一樣抓了去?難不成讓他們在玉冠山脈落地生根,打我們的獵,種我們的地,吃我們的糧?您說是不是。”
“長儒兄弟你們也不容易。”
“這次修士試煉我期望了挺久了,能成修士才有前途啊,不然一輩子抓那些奴隸,也沒什麼大出息啊,還望長卿哥能提點一二。”
“好說,好說。”
長卿笑了笑,跟令羽長儒儼然一副把酒言歡的架勢,令羽長儒也知道這種場合急不得,長卿說什麼他就接什麼,等待著長卿把要說的話先開口。
二人喝了一會之後,酒已經見底,長卿出門叫來藍霜。
“他這的酒不行,我家裡還有兩壇陳釀,你差小二去家裡,叫你嫂子去給送來。”
藍霜自然會意,剛要轉身離開,長卿又吩咐道。
“誒誒,你這丫頭,急著走什麼,等你嫂子送來酒得什麼時候,我和長儒兄弟喝什麼,再叫小二拿壇酒來,今天我和長儒兄弟一醉方休。”
“是,少爺。”
藍霜退下,過了一會兒,她便親自抱著一個酒壇送到了房間裡。
“來,長卿哥,我再敬你一杯。”
令羽長儒十分懂事地為二人倒酒,之後又先行飲下一杯,長卿和他對飲之後,三杯酒下肚,令羽長儒突然兩眼一翻,頭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
這酒由藍霜親自拿來,自然是下了毒的。
一整壇酒都下了毒。
不過長卿有噬儘靈,這種毒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所以他才敢和令羽長儒對飲。
他先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包藥粉,借著燭火點燃,把燃燒的藥粉送到了令羽長儒的鼻子下麵。
藥粉燃燒的黑煙被他吸入鼻中,令羽長儒從桌上爬了起來,隻是他雙眼無神,目光呆滯,嘴角流涎,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
“你的名字。”
長卿開口問道。
“令羽長儒”
令羽長儒木訥地回答道。
“說一下你的年齡。”
“十七歲。”
“家裡都有什麼人,平時住在哪裡,身邊常往來的人都有誰,都叫什麼名字,什麼長相,有什麼特點和秘密。”
長卿一條一條地問,令羽長儒一條一條地答。
他把之前酒桌上套出來的話和此時令羽長儒說的話一一比較,來確認其真實性,發現令羽長儒兩遍說的確實大差不差。
於是他將這些統統記在了腦子裡。
許久之後,他基本把能問的問題都問了個七七八八,門外傳來了藍霜的聲音。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