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溟見清音吃飽了,也如法炮製加了蜂蜜烤肉。
他平時不大吃這些熟肉,所以當咬了一口之後,
瞳孔瞬間變成了亮晶晶的豎瞳,“雌性,這個蜂蜜烤肉真好吃。”
說著,白溟已經把最後一滴蜂蜜也滴到了肉上。
看著瞬間就空了的五六個罐子,清音嘴角抽了抽。
她算是理解了部落裡的雄性獸人為什麼每天都要外出打獵。
白溟吃完之後就主動把附近收拾了乾淨。
有血跡的地方,他也扒拉了一些鬆土給蓋上。
這時候天色也完全暗了下去。
白溟嘴角的弧度是怎麼也壓不下去。
“雌性,我們睡覺吧。”
說著已經站到了床邊,因為太緊張,他的手下意識地背到了後麵,眼神到處亂看,就是不敢看清音。
本還有些緊張,想著怎麼拒絕的清音,看到他比自己還緊張,心裡的緊張瞬間消散了許多。
她眼睛轉了轉,輕聲道:“還不困,我們在坐一會兒吧。”
天黑就要睡覺啊!
白溟剛想拒絕。
清音又開口了,這次聲音還帶了少許的乞求,“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救了我的事好嗎?”
想到白天那雄性獸人竟對珍貴的雌性下手,白溟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同時腳步也已經往剛剛坐的地方走去。
等坐下來,清音睜著一雙無辜又脆弱的眼睛看著白溟。
白溟輕輕咳了一下,才開始開口。
清音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時不時翻一下火堆,洞內一片溫馨。
而此時的月部落裡,銀玄的洞內卻一片低氣壓。
銀杏縮了縮脖子,可憐地看向酋長,“阿父……”
本來就不讚同銀玄鬨出這麼大動靜,現下更是不滿升級,“銀玄,你找的雌性我本身就不滿意,她現在既然消失了也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誰都不允許再去找那個雌性!”
“阿父!”銀玄叫道。
酋長擺擺手,“好了,事已至此不必再說。銀杏的身體本就不好,還陪你折騰了這麼晚,你送她回去休息。”
銀杏適時地低下頭,掩藏了嘴角那一抹得意。
銀玄看著這個自小疼著長大的妹妹,到底是軟下了心腸。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走吧。”
說完,自己率先往洞口走去。
銀杏看了一眼自己的阿父,見阿父點了點頭,才跟了上去。
等兩人都出了洞,酋長才輕輕歎了一口氣。
雌性確實珍貴,但是對於不能生育的雌性,不管是做為酋長,還是做為父親,他能做的隻能是舍棄。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夜色下,突然,銀玄開口問道:“銀杏,你真的沒見過清音嗎?”
銀杏心裡一緊,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無辜,“阿兄,我剛剛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去的時候清音姐姐就沒在裡麵。”
銀玄停下腳步,眼神落在銀杏的身上,久久……
“阿,阿兄?”
說實話,對阿兄她是又敬又怕。
雖然,阿兄平時對她很好,但是大多數時候阿兄都是冷冷淡淡,不苟言笑。
部落裡的雌性們都羨慕她有這麼一個厲害又疼她的阿兄。
就連部落裡最高傲的花舞,也為了阿兄討好她。
她知道阿兄不喜歡花舞,所以她就喜歡花舞。
這樣,就算花舞成了哥哥的雌性,她也還是阿兄心目中最重要的妹妹。
可清音不一樣。
她第一次見到阿兄隻是說起她的名字,嘴角就隱隱帶了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