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一把把影竹從地上拉起來,“沒聽到嗎?帶夫人去。”
清音到底是沒去成。
因為情緒太激動,直接昏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人已經是在馬車上。
她坐起來,撩開簾子,才發現趕車之人是長風。
聽到後麵聲響,長風拉緊韁繩,讓馬慢了下來。
“夫人,車裡有水,您先喝點。”
那時候他來不及做多解釋,隻是輕輕告訴夫人,裝暈。
沒想到夫人和他配合的還挺好。
他剛說完,夫人便暈了過去。
隻是,後麵大夫把了脈才知道,夫人哪裡是和他配合好。
完全就是因為太激動,一下昏了過去。
清音喝了一口水,才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開始她還以為江宸是受了重傷。
後來,長風叫她裝暈。
她便隱隱猜到了一些。
所以,為了逼真,她是直接讓小七讓她真暈過去了。
長風沒回答清音的問題,隻是說,帶她去見一個人就知道了。
馬車走了十天,清音才見到長風口中的那個人。
牆上藤蔓飛長,明明是冬月的天氣,卻百花盛開。
那人就著一身青衣閒躺在旁,手上還拿著一本未看完的書籍。
清音沒忍住紅了眼眶。
江宸也渾身一僵,他朝清音招手,還沒等他開口。
清音便朝他快步走去。
“你沒事……”
一陣風起,三四片葉子便落在了清音的身上。
江宸把葉子拿開,才伸出指腹輕輕擦去清音眼角的淚水,“嗯,我沒事。”
他本就有打算拿下南蠻就歸隱田園的打算。
隻是,那道冷箭確實不在他意料之中。
但,也恰到好處。
那日,同他一起追擊的人中正好有幾路的探子。
而如他所料,自己的死訊傳入京城。
上麵好像早有所知一般,加冕受國姓,這些一個活人是不可能有的,但是一個死人,給再多也不過是黃土一捧。
上麵也樂意做給世人看。
而身在將軍府的沈媛卻怎麼也不相信這一個噩耗。
等她回過神來要和江隨洲和離的時候,卻發現她根本和離不了。
不說這樁婚事是皇後所賜。
這江宸戰死沙場,後輩蒙蔭。
又怎麼可能允許沈媛和江隨洲和離。
畢竟這曾是老夫人親自去求的,正好也彰顯了皇家對江家的看重。
……
夏日悄悄來臨的時候,清音的肚子終於發動了。
江宸焦急地在門外來回踱步。
他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推門而進,都被影竹和長風給拉住了。
“三爺,產婆說了,產房男子不能進。”
“對,不能進。”
兩人對其那叫一個嚴防死守。
清音在裡麵倒是不痛,隻是為了配合,該喊痛的時候也是儘力配合。
這就苦了長風和影竹二人。
長風求助地看了一眼影竹。
見他臉色比自己還難看,又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這將軍說以後儘量不動武。
他是不動武了,但是捏著他們手臂的時候能不能控製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