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近路是從山腰處走,這裡比較隱蔽,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所以錢氏抱緊包裹走的極快。
穿過一片荊棘叢,錢氏停下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山腳下的村落,她隱隱露出了一抹輕快的笑。
就在她打算繼續走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的叢林裡傳出一陣聲響。
待聽明白之後,臉上瞬間染起了一抹尷尬。
作為三個孩子的娘,這聲音可太熟了。
錢氏在心裡一陣無語,這荒山野林的,也不怕蛇蟲鼠蟻。
不過,她也隻是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便輕輕抬腳朝山下走去。
可草叢裡突然傳出來的一句話讓她如遭雷劈般愣在當場。
那聲音,怎麼跟錢二的一樣。
她恍惚地搖搖頭,一定是聽錯了。
她搖頭失笑,肯定是想他們想出魔怔了。
可草叢裡的二人根本不給她離開的機會,錢二拍了一把荷花的屁股,“就是比我家那婆娘有彈性。”
荷花嗔怪著推了他一把,“死樣!你不是很稀罕你那婆娘嗎?”
“稀罕?那也是她沒生孩子前,現在生了三個孩子,我是看都不想看一眼。”說著,他就摟住荷花啃。
荷花抱著錢三的頭,雖然不是很享受,但聊勝於無。
自從她夫君失足落水之後,她就成了村裡人人喊打的寡婦。
說什麼她克夫?
女人嫌棄她,不願意同她親近。
既然這麼嫌棄她,那她隻好把她們的夫君都勾引過來了。
錢氏捂著嘴,眼淚已是糊了一臉,她怕自己哭出聲,轉身便逃一般地跑開。
聽到聲音,荷花一怔,她拍了一把錢二,“好像有人?”
自從錢氏去了宅子裡當乳母,他就一直素著。
以前,他對這荷花是有賊心沒賊膽。
自從那日,他喝醉酒,借著酒意闖了荷花的房間。
後麵,兩人便勾搭上了。
今日,也是湊巧,兩人都在山下農作,視線來回對了幾次。
便偷偷地上了山。
錢二扒開草叢,看了一圈,道:“沒人。”
荷花也湊著看了過去,見真的沒人才放下心來。
下山的錢氏一直心神恍惚,差點被一根凸起的樹枝絆倒她徹底失了力氣蹲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而送走錢氏的清音,也開始準備自己的第二次擠乳。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
這一次,擠了滿滿一大碗,她才停下來。
就在她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一段時間後,沒想到當天晚上,她就被帶到了洛景暄麵前。
洛景暄端坐於桌後,手裡正拿著筆在寫畫些什麼,整張臉在燭火下的映射下,竟有些好看的失真。
饒是見慣了美男子的清音,也有一絲恍惚。
不過隻是一瞬,她便垂下頭靜靜立於一旁。
洛景暄頭也未抬,道:“昨夜和今日送過來的乳水是你的。”聲音明明是清清冷冷的。
卻莫名讓清音耳朵一熱。
她垂聲道:“是。”剛回完,又覺得這樣回答太過於簡單,她又接著說道:“可是有不妥的地方?”
問完,手指有些緊張地捏在一起。
“姑娘莫怕,主子叫你來不過是例行一問。”
忘一站在一旁解釋道。
昨晚主子吃了藥之後,便說有些乏。
他們還以為,這藥有用,能讓主子好好休息一下。
可沒想到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主子的頭疾卻突然更嚴重了起來。
好在,那錢氏及時送來一碗乳水。
後來,都來不及加熱,便給主子飲了。